被水靈給說中了,水桃眉梢上挑,雙頰紅如桃花,氣得差點跳起來:“夏水靈,我還不知道你?
一天天的,總覺得自己挺能耐,啥都知道,啥都會。其實你除了會說瞎話,啥都不知道,也啥本事都沒有。”
水蘭手裏的帕子往前一甩,清淩淩的眸子盯著水靈,接過話茬兒,故意嬌聲嬌氣地說話:
“水靈,你看我們姐妹活的好,嫉妒了是吧?心裏泛酸了是吧?
可是,你除了看著我們吃香的喝辣的,除了看我們做人上人,你能怎麼樣呢?
村裏的媒婆子翠芬可是說了,沒人肯娶你呀!我要是你,就趕緊躲起來,哪還有臉出來見人呦。”
“夏水蘭,給人做妾是人上人?”
水靈感覺到好笑,她也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夏水蘭,據我所知,你連孟海龍的家門都沒進去過。
你不就住在天天有酒樓二樓的套間裏嗎?
你咋不去孟樁的家呢?告訴孟老太太和孟海龍妻子,你是他的小妾?不敢吧?怕像夏水桃一樣,再被賣進凝香園吧?
至於我,我告訴你們,我將來是要三媒六聘、三書六禮的,要穿紅色新娘服,要坐紅色新娘轎。
不像你們,連一個戴紅花的毛驢都沒騎著。”
水桃和水蘭被說中了痛處,頓時大怒。水桃用手一指:
“夏水靈,別張狂了,你看你,穿的跟要飯的似的,還站在道邊做夢呢。”
水桃挽住水蘭胳膊:“妹妹,咱奶活著的時候就說過,孫氏一家人,全都帶著一身窮氣。
咱們走,別讓她身上的窮氣,沾到咱們身上,就影響以後的運勢。”
說完,姐倆要走。
水靈橫著跨出一步,擋在她們麵前:“你們左一句穿的好,右一句有錢花。
來來來,你倆把身上的銀子掏出來,讓我看看有多少?”
水桃麵露譏諷:“夏水靈,你還想看我們,你先拿,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銀子?
我猜,你身上分文沒有,就在街上瞎逛,屬於能看起買不起那夥的。”
“行,我先拿出來。”
水靈說完,手一翻,手心上一錠黃金:“怎麼樣?你倆也拿出來一塊我看看。”
水桃和水蘭,當時就紅了臉。她們沒想到,水靈能掏出這麼大一塊黃金來。
水靈另一隻手一翻,手心又是一大錠黃金。
“看見沒,我都不稀得帶銀子,身上帶著的全是黃金。你們身上穿的那些破爛,我一個眼角都沒看上,花裏胡哨的,像母雞。
黃金你們兩個是鐵定了沒有的,銀子呢,有幾兩銀子,拿出來給我看看?”
水桃和水蘭都氣短了,身上的幾兩銀子,怎麼能和水靈的黃金比?
兩個人見水靈攔著路,也不硬往前闖了,轉身往回走。
水靈的聲音跟過來:“姐倆都給人做妾,兩個妾,都拿不出一兩黃金,哎呦呦,可丟死個人。”
確實挺丟人的,水靈荊釵布衣,但人家兜裏有黃金。
那麼大兩塊金燦燦的黃金,能打多少首飾?能換多少好衣裳,想想就氣餒。
默默走了一段路,在路口,姐倆分開,各自回家了。
水桃剛到大門口,就發現氣氛不對勁。
孫府的大門上,掛上了白布。水桃心一凜:府裏誰死了?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