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左鼻子差點被氣歪：“夏水靈，你太過分了。今天，你必須給明悅道歉。不然——”
“不然你能怎樣？”
水靈聲音高了好幾個度，她一句都不讓楚左：“你們還真是帝王家的人，還真是翻臉無情。
我再說一遍，我沒錯，沒錯的人做不到道歉，這輩子你們都別想聽到我給她道歉，你能怎麼樣？”
坐在床上的楚左，突然抽出身側牧雲腰上的佩劍，用劍尖指著水靈：“給明悅道歉！”
牧雲嚇壞了，急忙低聲勸阻：“殿下，殿下息怒！多大點事，不至於動刀動劍。”
牧雲深知，一旦楚左和水靈動了手，以水靈的倔強，就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水靈雪白的肌膚，被氣得更白了，大眼睛圓睜，一眨不眨地看著楚左：“我說最後一遍，道歉是不可能的。
要動手是吧，這房裏都是你的人是吧，想把我滅在這是吧？憑你，憑你們，還沒那個本事。”
話落，水靈手一翻，手裏握著的是楚左送給她的那把短劍。
水靈欺身而上，“哢哢”幾下，就把楚左手裏的長劍削得隻剩一個劍把。
接著手一揚，短劍插在楚左腿前的床上。
水靈眼睛微眯，冷笑一聲：“楚左，你的東西還給你，自此後，兩不相欠。”
說完，轉身就走。
“水靈，水靈你站住，你聽我說。”
牧雲追出來，在後麵大叫著水靈的名字，試圖留下她。
水靈怕牧雲追上她，速度更快了。
沈徹帶著幾個部將，恰好從長廊對麵過來，看見怒氣衝衝的水靈奔過來，他有些驚訝。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水靈的樣貌，心裏驚歎，原來夏姑娘這樣年輕，生得這樣好看。
水靈速度很快，箭一樣從他身邊過去了。
牧雲見到沈徹，不得不停住腳步，抱拳打招呼：“沈元帥。”
沈徹看著牧雲：“這是——？”
牧雲無奈地搖搖頭，壓低了聲音，把事情經過，簡單快速地講了一遍。
沈徹冷笑：“這夏姑娘太倔強了，不過她也沒錯啊。讓沒有犯錯的人道歉，性子軟的可以，能忍下一口氣。
性子硬的，確實很難。”
沈徹聽說明悅長公主的頭發被削掉了一片，他沒有緊急軍務，也就沒往裏走，帶著幾個部將，轉身又出去了。
牧雲跟著追出去，天地蒼茫，哪裏還有水靈的影子。
牧雲顯得很難過，他站在院外，眸光茫然地看著軍營四周，午後的陽光明晃晃的，有點刺眼，也有點刺心。
他選擇跟著楚左，這麼多年，從未後悔過。
今天，因為水靈和明悅長公主這件事，牧雲心裏突然有個隱約的感覺，不太明朗的感覺。他因為那個感覺，有些心慌。
“牧將軍。”
已經走開一段距離的沈徹，見到牧雲的樣子，回頭叫了他一句。
見牧雲抬頭看過來，沈徹沉聲道：“今天無事，去我那聊聊，喝一杯如何？”
牧雲垂頭喪氣，跟著沈徹去了。
進到沈徹房裏，沈徹命人做了幾道菜，上了一壇好酒，他和牧雲對坐。幾杯就下肚，沈徹道：
“牧將軍，肖萬河受了重傷後，他的軍隊退到幾十裏外，在那駐紮，這兩天一直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