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弦去靠峰村還沒回來,孫氏心裏七上八下的,有些莫名的心慌。
聽見外麵的大金雕叫聲,很是煩躁。
她站起身,想出來看一看,什麼鳥啊,咋還叫起來沒完沒了,好像就在她家附近。
孫氏出門,抬頭往上看。
夜空深邃,一隻巨大的鳥,雙爪抓著一個人,看見她後,慢慢落了下來,落到了她家院裏。
把爪子抓著的人放下,那隻大鳥騰空而去,眨眼就消失在夜空深處,不見了蹤影。
這是水靈和金雕合計的辦法,讓大金雕把夏立文送回來,這樣的話,不管誰質疑,都不用解釋,也沒辦法解釋。
孫氏感覺到事情有點離奇,走過去一看,地上的人雙眼緊閉,身上裹著一條小毯子,這不是她家立文嗎?
難道他被一隻大鳥給抓走了?不對呀,他是被那隻大鳥給送回家的。
顧不上別的了,孫氏很大聲地喊:“水靈,立峰,你們兩個快出來。”
水靈和立峰,還有林淑華,都從屋裏跑出來。立峰和林淑華,看見躺在地上、雙眼緊閉的夏立文,兩個人都傻了眼。
孫氏急忙道:“立峰,你把立文抱進去,先放到我屋裏。”
“哎哎。”
夏立峰答應著,把立文抱進孫氏屋裏,放在炕上。
孫氏慢慢把夏立文身上裹著的毯子解開,發現夏立文光著膀子,前胸和雙肩上,全是交叉的鞭傷,身上都沒有好皮了。
孫氏的眼淚當時就淌下來了:“這是誰幹的,咋這麼狠的心啊。”
孫氏招呼夏立峰和水靈,幫著把夏立文翻成側身,見後背的鞭傷和胸前一樣多。
但這些傷口,明顯治療過,上麵還有上過的藥粉。
毯子裏,也放著一包藥粉,孫氏拿起來聞了聞,微微點頭:“這個應該是治療外傷的好藥。”
經過這一折騰,立文悠悠醒來,看見身邊的孫氏,好一會才認出來,低低叫了一聲:“娘,你怎麼來了?”
夏立峰攥著立文的手:“立文,你身上的鞭傷是怎麼回事?是被誰打的?”
這時,夏立弦大步進來:“娘,立文沒在——”
他才從村裏回來,跑得滿頭是汗。
立文沒在村裏的話剛說了一半,看見躺在炕上的立文,頓時停住,走過來看著立文,驚駭得說不出話來。
水靈輕輕拍了拍夏立弦的肩膀:“大哥,你緩一緩。”
夏立弦確實有點被驚到了。
剛才在空間裏,立文一直昏迷著,沒辦法給他吃藥,現在醒過來,疼得不停地呻吟。
水靈默默從空間取出來止疼藥,又取了半碗靈泉水,給立文吃下去。
孫氏擦幹眼裏的淚,低聲問:“立文,你的傷是怎麼回事?”
夏立文呻吟著,慢慢地說:“六天前,我打算來鎮上,在村口遇上三個人,跟我打聽村裏姓夏的——”
立文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我的娘啊。”
夏立峰叫了一聲:“立文,你六天前就被人抓走了?”
立文點頭:“嗯,其中五天在路上,那五天,就給我吃了一頓飯。
我不知道他們要把我帶去哪裏,第六天上午到了地方,下午就開始審問我,把我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