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雕不樂意了,一爪子踹在小頭領的臉上,然後一收攏,嘴裏還不依不饒:
“給本雕往後點,今天過年,本雕早晨新洗的羽毛,弄髒了你給洗呀?
你給洗本雕也不用,嫌你埋汰。”
那小頭領的臉,被金雕的爪子故意收攏給抓到了骨頭,疼得當即扔了手裏的劍,捂著臉嗷嗷叫。
金雕一昂頭:“這麼弱,還敢往本雕跟前嘚瑟?真不知道好歹。
這下好了,受了重傷了。回家去養著吧,你要能熬到四月春花兒開,你就能看到希望。
這期間,別生氣,別著涼,吃好睡好,不然小命難保。”
語氣挺像大夫了,就是腔調聽著怪異。
水靈忍不住,哈哈笑起來。她手裏拿著鞭子,本來是打算抽這些侍衛一頓,但沒有人敢往前衝。
侍衛們第一次聽見大金雕會說人話,全都嚇愣住了,不敢過來把少女和大金雕拿下。
這一耽擱,史白早跑沒影了。
知道侍衛們追不上史白了,水靈對大金雕說:“咱們走吧,這般時候了,明早還得早起,給我娘拜年,還得吃餃子呢。
我現在都有點餓了。”
“走,這些人弱爆了,本雕等了半天,還是站在那兒不敢過來,真是孬種。”
大金雕怪腔怪調地說完,毫無征兆就飛了起來。
那些侍衛,親眼看著水靈飄起,坐在大金雕背上,沒有一個人敢用箭射。
一人一雕越飛越遠,很快消失在深邃的天空。
再說史白,他一口氣跑到下一條街,躲在暗影裏不動。
等了一會,確定沒有人追上來,史白雙眼如鷹隼,仔細觀察周圍光景,確定了肖南府邸的方向,展開輕功,奔了過去。
今晚必須把東西拿到,不然明天這條街興許戒嚴,那就更難拿。
來到肖府後門附近,史白的小心翻倍。又觀察了一會,確認沒人後,史白身子躍起,落到高牆上。
沒著急往下跳,伏下身子,繼續觀察了一會,才從牆上飄落下去。
三個月沒人住的肖府,一片漆黑。
按照肖南給他畫的圖,史白從府後門的牆邊,一點一點往前走,兩刻鍾才到肖南的書房。
在書房裏站了一會,等眼睛適應了黑暗,史白全身帶著戒備,慢慢走到牆邊。
伸手在牆上摸索了好一會,才摸到一個稍微凸起的地方,能有黃豆粒大小。
史白用力一按,一道暗門悄無聲息打開了。
史白沒遲疑,快步進去,裏麵同樣的位置,還有一個凸起,隻不過裏麵的顯眼很多。
史白按了一下,暗門關上。
史白這才掏出身上的火折子,一個小桌子上放著不少蠟燭,史白點著一根後,端著蠟燭往裏走。
沿著台階一直往下走了一百二十步,到了一個狹小的密室。
和外麵相反的牆根位置,還有機關。
史白打開後,看見了裏麵的東西,一箱子珠寶和一個抽口的布袋,解開一看,裏麵全是銀票。
史白把董宏斌的那包銀票拿出來,裝在肖南的抽口布袋裏。
把布袋很仔細係好,重新揣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