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水靈進了空間。
大年初一淩晨,她從空間裏出去時,大金雕和她約好了,有時間還去冷宮,看看剩下的兩個能不能逃出去。
水靈道:“阿芝會功夫,能逃出去都是萬幸。
錢朵和秋菊,人倒是聰明,但是在高牆裏,她們沒有武功,沒有人幫助是逃出不去的。”
大金雕好奇心強烈,一定要去看:“一旦有好心人可憐她們,肯幫助她們逃出去呢?
咱倆跟著看,她們怎麼上高牆,怎麼出去。”
水靈隻能答應。
見水靈進來,大金雕仰頭發出一串笑聲後,說道:“兄弟,走吧,咱們兩個去冷宮轉一轉。
冷宮要是沒熱鬧,咱倆就去皇宮轉一轉,咱們送給楚左那麼多糧食,戰馬,他說翻臉就翻臉,本雕看不慣他了。
不行,今晚咱們必須收點他的好東西,不然本雕咽不下這口氣。”
水靈笑得前仰後合:“念靈,你氣性挺大呀。不行,今天我一定得收點啥,給你出氣,走!”
夜不算深。
水靈帶著大金雕來到冷宮,東南角的那間房,還點著蠟燭,仿佛從大年三十一直點到現在。
燭光昏暗,守著這一簇燭火的,卻是兩個花樣年華的女子。
水靈和大金雕來到窗下,屋裏主仆二人正在說話。
秋菊道:“今天太監們把那半截燒焦的大樹鋸倒了,別說是半截,就是整棵大樹,咱們主仆也無法利用它。
鋸不鋸的,對咱們來說,意義不大。該死的阿芝,她逃走了,咱們被她給坑了。”
秋菊的聲音中,帶著怨憤。
錢朵嗓音淡淡:“如果阿芝不獨自逃走,咱們好好籌謀,把被子剪開,接成繩子,三個人也有可能逃出去,大概也能成功。
這樣做,對咱們是有利的,但對阿芝來說,風險增加了,畢竟咱們倆個不會功夫,力氣也不大。
她為了自己,把咱們丟棄了,也無可厚非,咱們不是她的什麼人,她不可能為咱們考慮。
說到底,是我時運不濟,敗給了楚左。”
錢朵重重歎息一聲,再說話時,有些哽咽:
“秋菊,這幾天我仔細思量過,那天在宮殿了,楚東銘跑進去的時候,殿裏除了我,隻有木太妃和她的侍女玲瓏。
玲瓏一定是楚左的人,木太妃是他們選定的背鍋者。
有人背鍋,楚左上位才顯得理所當然。
可惜被關在這人間最陰冷的地方,不然的話,我一定親手剮了玲瓏。
我做的防備不夠,輸了怨不得別人,可惜了你,大好年華也搭上了。”
秋菊的聲音響起:“小姐,我們雖名為主仆,但小姐待我,像親姐妹一樣。
相伴著一起走過歲月,一起長大。現在不過是一起輸了,一起承受就是。
不就是一條命嗎,咱們出不去,等活夠了,一起赴黃泉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唯一希望的是,如果有來生,我和小姐還能遇上。”
秋菊的聲音裏,充滿了期待:“小姐,真有來生的話,我希望咱們出生在鄉下,家裏有爹娘,有兄弟姐妹。
粗茶淡飯,荊釵布裙,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多好啊。”
錢朵微笑,聲音輕柔:“但願有來生,但願我們還能相遇,咱們一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