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幫大當家的井龍,今天過四十七歲生日,在大廳堂裏擺了十桌,幫裏一眾頭目都在。
正因為今天是大當家的生日,中午井彪在酒館裏才沒生事,隻留了一個人跟蹤。
打算大當家生日過了,再去收拾那幾個人。
他剛回到龍虎幫,派去跟蹤的四個人回來了,全都鼻青臉腫,說被人給打了。
打他們的不是酒館裏起爭執的幾個,也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
井彪氣的,把這四個挨了打的一頓咒罵,讓他們下去了。
井龍過壽,官府的人不方便來,但賀禮到了,還有山上的土匪二當家郝忠源,都來給井龍祝壽。
大夥開懷暢飲,大廳裏是歡聲笑語,氣氛濃烈。
那名看門的小嘍囉,跑的實在太快了,奔進大堂時,刹不住腳,一下撞在井彪的身上。
井彪沒留意,被撞得趴到了桌上,腦袋紮在了湯碗裏,燙得大叫一聲,急忙起身擦臉甩頭發,把湯汁甩的到處都是。
眾人笑罵著躲避不及。
井龍擰眉,對著奔進來的小嘍囉怒喝一聲:“大膽!毛手毛腳的作甚?
後麵有鬼追你不成?急著去投胎呀?”
被燙了臉的井彪,過來就要打人。
那小嘍囉急忙跪在地上,嘴比腿還利索,跟竹筒倒豆子一樣:“幾位當家的,大事不好!
有人來踢場子了,我們四個在大門口,三個被打躺在地上,生死未卜。
隻有我一個人腿腳快,跑進來報信。太著急了,撞了三當家的,我不是故意的,請三當家的諒解。”
井彪舉著的拳頭這才沒砸下去,他一把抓住看門人的衣襟,擰著眉頭大聲喝:“快說,誰來踢咱們的場子?
人呢?”
“人在這裏。”
隨著聲音,兩個男人出現在大堂門口。
眾人閃目望去,這兩個人都很高,一個一襲藍衣,一個一襲白衣,俱都用黑巾蒙麵,背上斜背著長劍,滿身殺氣。
聽語氣就知道,是來砸場子的。
井彪冷哼一聲:“雜碎,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可見是宵小之輩。
但彪爺我可不管你們是啥玩意兒,隻要得罪了龍虎幫,今天就必須把腦袋留下。”
話音未落,人已經欺身而上,一掌對著史白劈下來。
中午在酒館,史白和井彪對過一掌。史白坐著,井彪站著,兩個人都沒用全力。
現在和中午不同了,井彪用了十二分力氣,史白也同樣。
“啪”的一聲,雙掌一擊後,井彪蹬蹬蹬倒退十幾步,撞翻了一張桌子,杯盤碗碟全掉在地上。
滿地的碎片和菜葉湯汁,井彪跌坐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
大廳裏的人,臉都變了顏色。
沒等任何人發聲,史白欺身而上,一把抓住井彪衣襟,把他從地上拖起來。
另一隻手握拳,對著井彪的臉猛打了三拳。
井彪的臉上頓時一片花紅柳綠,井彪哼都沒哼一聲,太陽穴就被打塌了。
一命嗚呼。
史白雙臂用力,一下舉起井彪屍體,對著從主位起來的井龍砸去。
又是一陣杯盤碗碟碎裂聲,碎裂聲,驚呼聲。
井龍早跳過來了,怒罵一聲:“雜碎,你敢傷我三弟,我今天不揪下你的狗頭,我就不叫井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