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幹什麼壞事了?”
“師兄,我能不說嗎?”
“不能。”
看鬱隱這副樣子,便知道這人犯的事剛好碰了他的逆鱗,容似的神情嚴肅了些。
“罷了,去書房說。”
“哦……”
簡蕭在屋子裏並沒有睡,這屋子隔音效果不好,便能清楚的聽見外麵的聲音。
容似早就知道簡蕭在偷聽,也沒太在意,但容樂也沒睡啊,容樂聽力極好,千裏之外的談話聲也能聽見,何況這點距離?
鬱隱真慶幸容似給自己留了麵子,要真讓他當別人的麵說出來,人家說不定立馬就被嚇跑了。
他可不想在外有個殺人狂的稱號,再說……他對容樂這個人… 分外喜歡,他可不想給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書房離臥室很遠,許多年沒人待了,鬱隱卻每天都會打掃,書房的隔音效果也好,哪怕裏麵的人打一架,外麵也聽不到什麼。
“行了,說吧!”
鬱隱幹笑兩聲,有些忐忑不安。
他每次進書房都隻有挨打的份,如今再怎麼說他也20歲了,總不能還像小時候一樣吧?
事實證明,還真是這樣。
“師兄,我說我一天殺10個人,你信嗎?”
容似:……
“是否有罪?”
鬱隱了解容似,四個字他也知道是什麼意思:那些被殺的人有沒有做過壞事?
“無…無罪。”
容似臉色陰沉下來,鬱隱垂著腦袋,大事不妙!
平時他在容似麵前都是笑意盈盈,看起來一點都不怕容似,別人可能不知道,但他知道啊!
容似發起火來,手段比他們殺手閣的都多。
這一點他親眼見過,容似發瘋,比瘋子更瘋。
容似若是發火…輕則五馬分屍,死後不得安寧。
重則魂飛魄散,不得超生。
最重的他沒見過,隻是聽師父說,那人死時,似乎是笑著的…
師父描述的原話是:那人死時,嘴角不停抽搐,意識還在,眼角還有淚,嘴角上揚,是在笑。
那是人受盡折磨後才會露出的釋然以及解脫的笑容,死相淒慘,三天後才徹底死亡。
當時給鬱隱嚇的,至少有一年沒敢和容似說話。
後來容似對他還是很溫柔的,隻不過練武時出了差錯,還是免不了訓斥。
他很少進書房,師父從來不罰他,都是師兄管著他。
以至於鬱隱不怕師父,反倒怕他這個師兄。
“還有戒尺嗎?”
“師兄,我不是小孩子了…”
“不是小孩子就管不了你了?長大了犯了錯就可以不受罰了?”
“師兄……我不是,我是說,換一種懲罰當時好不好?罰跪也行!”
“跪著你能記得住教訓?無緣無故殺人,對方是給了你多大的報酬啊,不怕皇上知道了將你賜死?”
“哼,他管不著!”
鬱隱把頭偏向一邊,不再看容似。
“嗬,他管不著,那我這個做師兄的是不是也管不著?你不怕我把你打死?”
“他自然是不能同師兄比的,師兄管教師弟,情理之中,至於師兄會不會把我打死,全憑師兄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