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來找工作的。”
“噢，我剛才和你打過電話。”
前台小哥還算熱情，趁現在不忙領著肖玨就去了後麵。
“我姓李，你以後就叫我李哥，換上衣服出來找我。”
李哥把一套員工服丟給了肖玨，肖玨也不磨嘰立馬穿上，又來到了前台。
前台依舊是李哥在接引，來了三個男客人，要開三人包廂。
等李哥推薦完套餐，三個男人也沒多計較，揮揮手就往裏走了。
“怎麼樣？還算簡單吧？其實這工作不累，就是比較麻煩。”
李哥掏出煙點上一根，隨手遞來，肖玨也接了。
“等晚上的時候會比較忙，到時候我們得去收拾酒瓶啊垃圾啊什麼的，反正你跟著我就行。現在麼...你先去給廁所裏弄弄潔廁靈吧。”
李哥把潔廁靈拿了出來，肖玨雖然心裏有怨言，但還是默不作聲的去了。
還好，洗手間挺幹淨的，需要他收拾的地方也並不多，肖玨噴完後就在洗手台用肥皂洗手。
身旁傳來女性踩著高跟鞋的“噠噠”聲，肖玨抬頭一看，是個年輕女性，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多少。
她趴在旁邊的洗手台上不斷幹嘔，模樣痛苦極了，就像是要把胃裏的東西都吐出來，可幹嘔了半天什麼也沒有。
肖玨在一邊好奇打量著她，等女人平靜下來後關心道：“你還好吧？”
女人終於注意到了肖玨，她的臉色蒼白，像是生病了似的。
“你是新來的吧？”
“嗯。”
肖玨點點頭，這麼說的話麵前的女人也是在這兒工作的。
女人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說道：“我也是這裏上班的，我叫采朵朵，算是你的前輩吧。”
“采姐，那...你還好吧？”
肖玨覺得很奇怪，采朵朵穿著低胸裙衣，臉上還畫著不濃不淡的妝。
要在以前，這種女人肖玨不會多看一眼，可眼前的采朵朵卻沒有給他一種厭惡的感覺，反而和她一起感覺很輕鬆。
“姐姐還好。”
采朵朵的笑不再勉強，她很喜歡肖玨對她的稱呼。
肖玨不免遐想起采朵朵的職業，在這地方穿成這樣，估計是陪酒之類的吧？
“行，那我回去了。”
“別...再陪我說會兒話。”
采朵朵拉住了想離開的肖玨。
“什麼？”
肖玨不懂，兩個初次見麵的人有什麼好聊的呢？
采朵朵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於是辯解道：“這......嗯，你懂那種感覺嗎？就是在陰溝中發現一朵不沾淤泥的花時，那種喜悅感。”
肖玨不懂采朵朵在說什麼，但對方已經放開了他的手。
“對不起，我就是認識你感覺很開心罷了，我嚇著你了嗎？”
肖玨搖搖頭，嚇到他還不至於，他就是覺得采朵朵有些奇怪罷了。
不僅是名字奇怪，人也有點兒奇怪。
肖玨回到了前台，而采朵朵卻向包廂裏走，她彎著背，看上去十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