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九點半的時候，肖玨打了個哈欠，裝出一副很累的樣子。
“唉，差不多了，今天就到這兒了。”
說話的同時，肖玨又瞅了妹妹一眼，小丫頭裝作在寫作業，實則視線一直在哥哥身上。
肖玨站起了身，刷牙洗臉泡腳一氣嗬成，隨後把外套脫下扔在了沙發上。
“小瑤，你也別做了，回房間睡覺吧。哥哥今天用腦過度了，先睡覺了啊。”
“知道啦哥，我也累了呢...現在就去睡。”
肖瑤乖乖的收拾了筆袋，隨後進了衛生間洗漱。
肖玨很快就回了房間，直接關了燈開始閉目養神，他要釣魚執法看看妹妹究竟要幹些什麼。
隔壁傳來了關門聲，肖瑤也回屋了，時間馬上就十點了。
平常肖玨作息都很規律，他不確定前幾天妹妹晚上有沒有偷偷跑出去過，此時的他有些昏昏沉沉的，畢竟昨天也沒睡好。
大概十一點的時候，肖玨就快堅持不住了，他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哥...你睡了嗎？”肖瑤的聲音不大也不小。
肖玨繼續裝睡，閉上眼睛的他隻覺得妹妹站在他的床邊許久，確定他睡著後就離開了。
客廳傳來一陣窸窸窣窣聲，隨後大門被輕輕關上，肖玨馬上睜開了眼睛。
他二話不說就穿上衣服往外走，躡手躡腳的下了樓，很快就找到了肖瑤的身影。
肖玨認為最壞的可能是妹妹去哪兒打工了，而那種雇童工的地方都不正規，甚至會有危險。
肖瑤沒發現哥哥的跟蹤，她把煤炭的繩子栓在自己的左手腕上，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大的塑料袋。
夜裏的冬天很冷，街道上幾乎沒有人，肖玨隻敢遠遠的跟著妹妹，那樣才不會被發現。
然而肖瑤一直在街上閑逛，看上去並沒有目的地，這讓肖玨很是疑惑。
直到......
肖瑤停下了腳步，四處張望確定沒人後，走到垃圾桶旁撿起了掉落在外的易拉罐。
肖玨在路邊車旁看的真真切切，本以為妹妹去打工是最壞的結果，他始終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發展。
肖瑤又抬起頭觀察了一下四周，隨後深吸一口氣，用隨手撿的樹枝翻著垃圾桶。
味道肯定不好聞，小丫頭中途好幾次抬頭換氣...但好在她有了收獲，找到了幾個大的塑料瓶與一些紙板盒。
肖瑤還沒來得及歡呼，就發現肖玨站在了她的身前，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盯著她。
肖玨的心裏確實很感動，但更多的是對妹妹一聲不響在夜晚跑出來的責怪，這太危險了，也太傷人心了！
“跟我回去。”肖玨沉聲道。
可肖瑤還是站在原地不動，肖玨去拉她，她卻掙脫開哥哥的手。
“哥...我對不起...你先回家吧，我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肖玨隻感覺心被針紮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妹妹，他就像看到了從前與現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