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有想到,那一顆石子竟然直撞上百裏初的胸口,他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血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精致的麵孔上因為劇痛呈現出瞬間扭曲來,隨後便再無聲息。
秋葉白看著他似乎昏過去了的樣子,微微顰眉,對方的身手她是見識過的,雖然她能看得出他摔下去也受傷了,但是不該會這般不堪一擊。
秋葉白遲疑了片刻,警惕地慢慢靠近,隨後拿起手中棍子戳了戳對方,這麼一戳,百裏初沒有動靜,但是棍子上的木刺就帶下來了一片紅紗,隨後一股子濃鬱的血腥味瞬間撲麵而來。
她一愣,一眼借著昏暗的光線看到他肩頭上那穿刺而出的黑色木刺,紅紗上都是凝結了的大片血液,看樣子不知道他的背後是不是還有更多被木刺刺穿的傷口。
確認對方是受了重傷,秋葉白鬆了一口氣,她走到百裏初的身邊蹲下,遲疑了片刻,隨後慢慢地翻起他的肩頭,果然看見一隻粗大的木刺從後肩穿過,比起前麵的細長木刺,百裏初背後紮進去的幾乎就是木棍,傷口猙獰之極。
秋葉白心中慶幸,還好她人品好,沒這個變態那麼倒黴,掉下來被碎掉的肩輿殘骸紮了個對穿。
她捉想了想,就低頭在他身上摸索起來。
這位殿下身上應該有些腰牌之類的東西,外頭隻怕都是他的人馬或者來尋人的羽林衛,她拿了那東西,逃出去以後說不定能用上。
她一邊掏摸,一邊暗自嘀咕:“嘖,看著跟隻白斬雞似的,不想摸起來倒是很有料。”
他胸部腰腹的線條起伏,相當的結實。
不一會,她摸到一塊硬質的牌子,掏出來一看,果然是一塊印著攝國二字的黃金令牌,她正滿意地塞進懷裏,但是下一刻,忽然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她下意識地往百裏初的臉上瞟了一眼,瞬間撞進一雙精致卻幽深漆黑得異常的眸子裏,那雙眸子裏詭譎的霧氣仿佛瞬間就蔓延了出來,讓秋葉白腦中一空,覺得周圍顏色都黯了一黯。
她心中暗叫不妙,正要退開,卻發現自己身體莫名其妙地動彈不得。
而麵前原本躺著的人則慢慢地坐了起來,看著她,露出一個優美而陰冷的笑容。
一笑驚魂,莫過如此。
秋葉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看見他先慢條斯理地指尖微微運氣,然後手法熟練地封了他身上的幾處大穴,然後伸手握住了插入他後肩的那碎木棍子,輕巧幹脆地一拔。
“嗤。”血色飛濺出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肩頭流淌而出的大片血色,露出了還算滿意的輕笑:“嗯,浪費得不多。”
秋葉白跟看鬼似的看著他那一係列流暢利落,甚至堪稱優雅的動作,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個人難道沒有神經麼,完全不會覺得疼?
那插進他肩頭的可不是刀,拔出來利落,而是帶著參差不齊的尖銳木刺的斷口,若是在後世,起碼也得進行外科手術是才能動手拔除,這個人居然跟把蘿卜似地揪住斷木隨便地一抽就抽了出來,她幾乎都能看見拔出來那木棍上帶出來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