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絕對的強者對弱者的口氣讓秋葉白恨得牙癢癢的,她垂下眸子道:“我聽說,殿下並沒有龍陽之癖。”
雖然一開始他的逼迫是一種不帶****的挑逗,但是此刻,她已經嗅聞到了些別的不太妙的味道。
百裏初挑眉:“你知道的不少。”
秋葉白淡淡地道:“您送到我身邊的人雖然不是殿下近侍,但是要從其間知道一點蛛絲馬跡,並不難,我隻是隨口猜測了一下。”
這麼說,還是他自己親口承認的。
百裏初睨著自己懷裏纖細的青年,無機質生物一樣的眼瞳幽光一閃,忽然輕笑起來:“小白,那你也該知道本宮更厭惡女子。”
這便是一點都沒有掩飾的威脅了。
看著籠著自己的陰影越來越大,秋葉白隻是一直垂著眸子,並沒有太多的動作。
她這般乖順的模樣,讓百裏初很滿意,低頭俯身輕輕含住秋葉白的唇,柔軟溫潤的觸感,帶著一點子血腥味讓他忍不住索求更多。
那日地道之中,對方唇中的血腥味激得他隻顧想要確定自己的推測,卻沒發現原來這滋味如此奇異。
秋葉白渾身的肌肉瞬間都緊崩了起來,感受著那人就像一隻獸在啃食著自己的嘴唇,把她咬得幾乎疼了。
鼻息之間全都是他身上那些冰冷卻又愈發濃鬱的詭魅香氣,逼迫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而隨著那糜麗香味愈發濃鬱起來,她忍不住渾身發熱背脊酥麻。
感覺懷裏的人兒似乎忍不住軟了腳,往地上滑去,百裏初自然是知道自己身上那股子香氣的厲害,雖然依舊貪婪地咬著對方柔軟得不可思議的唇,便伸手去環住了懷裏人兒的腰肢,隻是入手的纖細之感,讓他一愣。
然而就是這麼一愣神,他忽然渾身一僵,隨後就看見懷裏的人忽然睜開了眸子,明眸裏哪裏有半分迷離,隻一片冰冷清明,甚至毫不掩飾裏麵的殺意。
秋葉白退出了他的懷裏,用袖子厭惡地擦了擦唇角,隨後從容道:“殿下,你說我是殺了你呢,還是殺了你好呢?”
兩個選擇都是死。
百裏初神色卻無所變化,隻是專注地看著她,唇角彎起幽涼的弧:“不想小白手段了得,竟然忍耐到如今才動手。”
她譏誚地抬眼看著他:“那是因為殿下的技巧太差,讓人實在忍無可忍。”
到底混跡江湖多年,她若是一點兒自保的下作手段都沒有,早就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
百裏初臉色一僵,隨後眯起的妖瞳裏蒙上一層黑霧,愈發的陰森恐怖。
秋葉白卻仿佛沒有看到他可怕的眼神一般,忽然仿佛若有所覺地挑眉道:“莫非殿下竟然真是個未經人事的雛兒?”
依照百裏初的潔癖,倒不是沒有可能。
百裏初對上她清冷明銳的目光,詭魅的瞳子裏黑霧彌散,冷冷地道:“小白,你真的以為你能殺得了本宮?”
百裏初的淡定自然讓秋葉白瞬間想起了那潛入自己身體的蠱蛇蛇頭,她心中一驚,莫非那雙頭蛇竟是苗疆傳說中罕見的同命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