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便拂袖而去。
秋葉白看著他的背影,神色淡淡地看向窗外的青天浮雲。
嗯,今日果然是個好天氣。
未過多久,雙白再次折了回來,依舊是神色冷淡的模樣:“請吧,秋大人。”
這一次秋葉白沒有再多廢話,徑自起身跟著雙白而去。
兩人一路無話,再不如曾經相談甚歡的模樣,。
雙白領著她到了四日前百裏初帶她進來的那一處宮門,遠遠地她就看見有宮門處有一架華美的鳳凰步輦,走近了,果然看見那一道修長優雅的人影以一種很閑逸的姿態半臥在步輦之上,除了扛著輦的鶴衛之外,照例還有人捧著各色精致吃食在一邊侍奉。
“殿下,可大安了?”秋葉白走了過去,微笑著抱拳行了一禮,但是還有沒有行完就被一隻修長冰涼的的手托了一托。
“你我之間,何必如此客套生疏。”百裏初微笑著道,他臉色似乎還是很蒼白,眉宇之間略微有些倦怠,雖減了些豔色,卻平添了另外一種別致淡然如流雲的氣韻,沒有影響他風華絕代的容色。
他免了她的禮後,卻並沒有收回手,而是反手握住了她的柔荑。
秋葉白亦淡然一笑,放下手想要避開他的手,試了一試,無果,她也懶得再掙紮任由他這麼握著自己的手,畢竟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扯起來並不好看。
“殿下不是已經解毒了麼,為何仍舊身體寒涼若此?”秋葉白很快地將注意力集中到他握住自己的那隻手上,隻覺得對方的體溫似乎還一如既往的寒涼如屍體,並無變化,不免有些異色。
百裏初半躺柔軟華美的轎輦上,一手用銀針插了顆葡萄優雅地含進薄唇裏,一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秋葉白柔嫩的指腹把玩:“這毒不是一時半會能全解的,兩位祭司那日也不過是一種嚐試,效果還不錯,但解得並不幹淨。”
這就是說他現在是體內餘毒未淨了?
秋葉白垂下眸子,擋住眼底深思的神色,根據她方才感受到他手上那種溫度,她甚至懷疑他體內的毒能解了一半就已經很不錯了,她可沒有忘記那天上午兩個紅衣老頭幫他配置解藥的時候吵得死去活來的模樣,若是兩個老頭把握很大,根本不會有那日的表現。
“本宮很高興你那麼關心我,小白。”百裏初朝著她微笑,在秋葉白正準備客氣的附和他的話,以表示她的關心時,他又補充了一句:“下次你表示虛偽的關心時,記得眼睛裏的那種幸災樂禍收斂一點。”
秋葉白:“……不,下官隻是關心殿下什麼時候會毒發身亡而已。”
不是說好了做彼此唱大戲的搭檔,這廝是拆台上癮了麼?
雙白冷叱了一聲,妙目淩厲:“放肆!”
秋葉白看了他一眼,輕慢地挑了下眉,卻並不說話,雙白則臉色陰沉地死瞪著她。
百裏初看著他們的樣子,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小白,你倒是能耐,惹得咱們控鶴監最是溫柔和善的雙白都這般失態。”
雙白聞言,心中一驚,隨後垂下眸子恢複了尋常的模樣:“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