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一愣:“讓他們決定,那兩個家夥……”
會不會不靠譜?
秋葉白搖搖頭:“不,他們常年混跡市井之間,這些事兒,想必得心應手,我們隻做接應就是。”
寶寶點點頭,正準備轉身向樓下,卻忽然見元澤走了進來。
元澤見寶寶也在,便打了聲招呼,唱了個佛號。
寶寶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沒有說話,轉身就下樓了。
秋葉白知道寶寶不喜歡元澤的臉和百裏初如此相似,不愛搭理元澤。
她便向元澤笑道:“阿澤,怎麼有空這個時候過來?”
元澤朝秋葉白走去,遞給她一個牛皮紙的信封:“這是方才有人塞進院子門縫的。”
秋葉白一愣,接過信拆開一看,隨後神色莫測地看著陰鶩的天空。
看樣子,淮南這趟渾水裏的第三方,終於按捺不住出手了……
“小白施主?”元澤看著秋葉白的模樣,有些疑惑。
秋葉白笑了笑,輕描淡寫地道:“無事,去收拾一下,咱們準備出城。”
元澤想了想,看了看天色,神色莫名地有些憂鬱。
三伏天,暴雨之後,卻並沒有清涼多少,太陽並沒有出來,但是莫名地燥熱,空氣裏彌漫著雨水混合著塵土形成一種古怪的腥味,嗆得人不舒服。
排隊等著查驗出城門的人人即使在樹蔭下站著一會就已經熱出了一身粘稠的汗。
“真他娘的難受,這鬼天氣!”守門的士兵忍不住提著手裏的水壺往嘴裏的灌了一口隨後低聲咒了一聲。
“這天氣上午下了一陣怪雨,中午又一陣,也不知道龍王爺是不是心情不好,沒事兒撒兩泡龍尿,這種破天氣出來查什麼東岸過來的江洋大盜,真夠倒黴的!”另外一名士兵也一邊打量著等候檢查的人,一邊接口低聲抱怨。
“得,這就是命!”喝水的士兵使了眼色阻止他說話,隨後對著一名推著獨輪車的男子嗬了一聲:“你,過來,車裏是什麼東西!”
另外一名士兵瞥見旁邊的塔樓上窗口裏隱約有人影憧憧,似正往下看,便也不敢再多作甚,也假模假式地拿著手裏的紅纓槍就往一個老頭兒的推著一車茅草裏戳。
“大少爺,這天兒太熱,您這四處巡視的,熱出個好歹來,奴才可沒法子向太後老佛爺交代。”身著繡麒麟飛魚服廠衛模樣的男子手裏提著把扇子,一副奴顏媚骨地模樣為站在窗前的男子扇著風。
淺蓮色的紗質長袍裹在男子身上,愈發襯托得他氣度如水一般的悠然沉靜。
“不打緊。”梅蘇淡淡地道,清淺的眉上一點子焦躁之色都沒有,仿佛這熾熱的天氣到了他這裏便成了江南清爽蔥蘢的煙雨。
“若是人沒有抓住,才要擔憂怎麼向太後娘娘交代。”
莫嫌聞言,頓時覺得自己被噎了噎,隨後幹笑:“大少爺說的是,不過按照咱們的這種搜捕方式,您隻管瞧好了,一個蒼蠅都飛不出去,把他們都收拾幹淨咯。”
說著,他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比了個刀子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