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已經許久沒有夢到過這一場災難,而真正的小池也沒有變成什麼白九陰,那個羞澀的小姑娘是她一生之中最對不起的人。
但是在夢裏,小池居然……變成了那個引誘著所有人赴死的白九陰,而白九陰的臉,竟然和百裏初一模一樣。
夢境裏小池美麗笑顏從上一刻的純美害羞,變成白九陰的那張風華絕代的妖美麵容的瞬間仿佛還在腦海裏不斷回放。
還有那一場場的纏綿……
纏綿?!
秋葉白忽然睜開眼,瞳孔緊縮了起來,她慢慢地伸出顫抖的手觸碰上自己光裸的肩頭,瞬間呼吸一窒。
“……”
所有昨夜的記憶如潮水一遍遍的湧入腦海之間,原本空茫的腦海之間全部充滿了那些靡麗又邪惡的畫麵。
“四少!”寧春擔憂地看著她,她方才見四少平靜,沒有發現什麼,她便也沒有主動提起,甚至將話題帶到了四少的噩夢之上,就是怕現在這種情形。
寧春看著自家主子空茫的眼神和慘白的臉色,又是心疼又是著急,她眼底瞬間閃過熾烈的殺氣和憤怒,起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殺了那混賬!”
她剛走到門邊,身後就傳來秋葉白的厲喝:“寧春!”
寧春一僵,但還是站住了腳步,轉身看向自家主子:“四少……”
秋葉白似乎恢複了平靜,隻是臉色依舊慘白得嚇人:“我要沐浴。”
寧春欲言又止,最終狠狠地一咬牙:“是,熱水已經備下。”
等著寧春扶著她坐進裝滿了熱氣騰騰撒滿花瓣那的大木桶裏,秋葉白忍不住舒服地輕喘了一口氣,方才覺得自己濕冷的心頭有些微的暖意。
寧春見自己主子臉色好了些,方才微微鬆了口氣。
“寧春,你出去罷,你知道我不慣人伺候的。”秋葉白忽然出聲。
寧春捧著毛巾一愣,想要說些什麼:“主子,還是讓寧春來伺候您罷。”
秋葉白搖搖頭:“不,我想靜一靜。”
寧春看著秋葉白麵無表情的麵容,便隻好點點頭,有些不放心地道:“四少,我就在門外。”
秋葉白點點頭。
寧春無奈地暗自歎息了一聲,轉身走出了後殿門外。
後殿裏瞬間安靜了下來,秋葉白緩緩地睜開眼,看著麵前的白霧發了一會呆,再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上的點點曖昧紅痕,她閉了閉眼,抬頭蒼白著臉,仰頭靠在了木桶之上。
一切都像是一個夢。
而最可怕的,是她似乎在夢裏看見了比現實更可怕的東西。
那是——她自己麼?
昨夜的那一場荒誕的現實是她夢境的折射麼?又或者玷汙了佛的代價是讓她想要靠著沉睡來逃避都不被允許。
明明是被強迫,到了最後,卻因為身體的契合變成同流合汙麼?
她分明是傾心阿澤的,最後卻在那個惡魔身上得到了身體的歡愉……以至於在夢境裏都夢見了他,甚至肆無忌憚地主動迎合他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