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秋葉白有些狼狽地再次試圖從他身上起來,麵前的魔美人實在太咄咄逼人,這樣逼問的姿態,她甚至都能感覺到他某處放肆地頂著她!
百裏初看著她逃避的模樣,危險眯起眸子地道“本宮觀察過雌性動情的樣子,小白你心跳如鼓,鼻尖額角滲汗,瞳孔沒有焦距,呼吸急促,體溫升高……”
“夠了!”秋葉白忍不住尖著聲音打斷他的話這廝果然是獸麼,這種形容讓她覺得自己像發情的獸一般。
雖然他的形容並無虛處。
“理由。”百裏初目光幽涼地看著她,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扭動,一點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秋葉白掙紮了半天,最終還是一咬牙道:“我隻是需要一些時日,理清楚一些事兒,我還沒賤到為仕途出賣自己,跟一個隻是中意我身子人纏綿歡好。”
“出賣自己?”百裏初挑眉,幽幽烏瞳裏閃過異色,平靜地道:“等價交換,本就是平等之事,何況你不是早已把自己賣給本宮換了一身百毒不侵和拔尖的修為了麼,怎麼……”
百裏初頓了頓,眼底閃過危險冰冷的光芒:“你想反悔?”
秋葉白隻覺得頭大如鬥,身下之人看似精明,在某些方麵簡直和元澤就是一個人,她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
而他說得如此的有理,竟讓她瞬間無言以對。
沒錯,事實上,她早就在地道為了活命,把自己賣給他了。
但是不知道為何,她隻覺得心中一片寒涼。
“殿下隻是想要這樣一段關係,好,我給……”
她正打算心一橫,索性破罐子破摔地直接把衣衫給解開了,卻忽然聽見百裏初幽幽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本宮中意中意小白的身子不好麼?”
秋葉白手上動作一頓,百裏初涼薄的聲音繼續響起:“人死原知萬事空,地宮裏無數亡魂沒了身子,本宮有這具肉身,所以活下來的是本宮,看見日月星辰的人也是本宮,翻雲覆雨的人也是本宮,於本宮而言,沒有什麼比身子更重要的了,因為本宮活著,他們死了。”
秋葉白怔然地看著他,卻見他依舊目光幽幽地凝視著她,但是其間意味讓人難以捉摸。
“於本宮而言,人沒了身子就什麼都不是,正是因為這具身子的存在,所以才得以承載這個人的全部意義和命運。”他輕輕地嗤了一聲。
在生死存亡麵前,純粹的殺戮和生存之中,身體或者肉體才是最根本最可以依靠的東西。
秋葉白瞬間默然,心中卻不能不震撼。
最原始的、聽起來最俗氣的東西,卻又最艱難的事,不外兩個字——活著。
隻這兩個字便深深地觸動了她,讓她忽然那覺得之前的那種種糾結,不過是‘矯情’。
而他方才還用了兩個字……
中意。
秋葉白忽然覺得心亂如麻,卻又抑製不住心底莫名的奇異的情緒,那種情緒雖然複雜異常,但是裏麵不可否認的帶著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