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初睨著她,眯起眸子,微笑:“伶牙俐齒也不能改變你是亂臣賊子的真相。”
說著,他垂下臉,幾乎貼上她的麵容,烏黑的長發垂落下來,幾乎如一片烏黑的絲緞將她和他籠在其間,隔開外界明亮的光芒,在那狹窄的空間裏彌漫著危險幽詭的香氣。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小白,本宮要怎麼處置威脅本宮之人?”
還有什麼比將她拆吃入腹,更完美的處置和懲罰?
秋葉白看著他幽深如子夜的瞳子,微笑:“哦,這是要新帳舊賬一起算麼,也許本閣主還是需要先下手為強?”
說著,她忽然抬手勾住他的後腦,幹脆利落地一壓,抬首吻住他精致瀲灩的薄唇:“如此這般替天行道,才最合適。”
她讓他從神成人,最後成為她的男人,便是她的行俠仗義,伸張正義。
又或者,有什麼比狡詐卑劣的謀反逆賊和封建殘酷治者在一起,不去禍害他人,更彰顯正道的呢?
一個月後
京城
“四少,咱們先吃飯,再繼續看這些卷子罷。”寶寶忍不住伸了個懶腰,將手裏的案卷扔下。
秋葉白揉了揉眉心,看向周宇:“餓不餓,先吃飯?”
她最近忙著穩固京畿大營的人心,和往裏麵安插自己的人手,沒有什麼時間去處理司禮監的事,而周宇卻已經漸漸地成長為獨當一麵的能手,妥帖而悄無聲息地將所有的事都處理得妥當。
但是有些需要她去親自擬決之事,卻還是必須等著她去處理。
再加上太後老佛爺自以為有秋雲上和她娘親便可以禁錮於她,便也放心下來,沒有三天兩頭地宣她,安樂更是躲在宮內不出來。
沒有了這兩位作怪,她又和阿初新婚燕爾,阿初比她還要忙,所以她進宮伴駕的時間更多了不少,手頭上的事兒更是耽誤了下來。
周宇看著她,微微一笑,搖搖頭:“無事,屬下也不過是在協助主子你理事罷了。”
秋葉白見他清秀俊逸的眉宇之間雖然有疲倦之色,但是也算精神,便點點頭:“辛苦了,咱們還是先用餐罷。”
話音剛落,便見寧冬領著小顏子也一前一後地端著餐盒進來了。
寶寶看著寧冬,挑眉道:“怎麼今兒是冬兒姐姐送餐,秋兒姐姐又被小七那家夥拖去哪裏了?”
寧冬和小顏子一邊一起布菜,她一邊淡淡地笑了笑:“寧秋有些忙,和小七一起出門采買去了。”
寧冬雖然性子偏靜,但是一向行事沉穩,寧願避重就輕或者不說話,也不喜應付說謊,寶寶和秋葉白便知道寧秋和小七兩人今日大約又躲到哪裏甜蜜去了。
“看來咱們司禮監大約不久之後又要能喝上喜酒了。”周宇一邊用餐,一邊笑道。
寧冬神色平靜,但是寶寶的臉色卻微微一僵,沉默了下去。
周宇留意到寶寶的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悲戚寂寥,但是隨後又恢複了尋常模樣,他心中微動,下意識地道:“怎麼,寶寶你喜歡寧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