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惱又羞,冷笑一聲:“嗬,是,我找個女人就娘們唧唧的樣子,總比某人連女人都沒有,就被殿下誇獎‘像’女人罷?”
雙白被戳了心頭痛處,頓時惱恨起來,咬著牙,妙目含霜:“你說什麼,有膽子你再說一次!”
“怎麼,還想打架,老子怕你這個娘們唧唧的麼?”一白冷哼一聲,開始擼袖子。
隻是話音剛落,便見一道大腹便便的身影在老甄的扶持下款步而出。
“風奴娘子,仔細。”老甄扶著風奴避開路麵上的一顆石子,笑著叮囑。
風奴秀臉含著淺淡的笑意:“風奴省得。”
風奴一手撫著肚子,一手提著一盞宮燈,柔黃色的燈光讓她整個人似都攏在一種異樣的暖黃裏,顯得原本秀氣的眉目愈發的溫柔穩重,連著臉頰上因為懷孕生出的幾點雀斑兒都顯得她清麗溫美。
看得一邊的一白竟忘了自己還準備揍人,隻呆愣愣地盯著風奴。
雙白看著他那癡迷的樣子,眼底閃過譏誚,暗自道,罷了,他和一個蠢呆子計較什麼。
“你還在那傻看著什麼?”風奴一轉臉,便看見一白站在不遠處,直勾勾地盯著她,莫名地讓她心中生出羞赧來,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這裏還有人呢,方才做了當眾脫褲子的傻事兒還不夠麼?
一白立刻匆匆過來,從老甄手裏接過了風奴的手腕,仔細地扶著她懂得腰肢,溫然道:“走罷,咱們也該回了。”
風奴點點頭,靠在他身上,慢慢地在他的扶持下,向花園外而去。
老甄看著兩人的溫馨的背影,含笑點點頭,又看向一邊的雙白:“雙白,你也到年紀了?”
雙白麵無表情地道:“寧缺毋濫。”
他才不會像一白那隻種馬一樣,見了女人就挪步不動。
“燕子,殿下問了你什麼?”一白一路扶著燕子往外走,一邊問。
風奴笑了笑:“殿下是和四少之間鬧嘴兒了罷?”
一白點點頭。
風奴扶著腰,一邊走一邊淡淡地道:“殿下想女子心中想什麼,其實這事兒說簡單也簡單,所有的女兒家成婚之後,若與夫君是琴瑟和鳴的,都是希望夫君不管做什麼決定,都得明白這日子是兩個人過的,不管是做什麼決定,都需要真正站在別人的立場去多為對方想一想罷了。”
風奴頓了頓,抬眼看著他:“就像你是我的男人,雖然我們現在沒名分,但是我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在你需要的時候幫你出一份力,而不是隻一味地站在你身後,有一天亦能讓你歇一歇,不要那麼累。”
這也是為什麼,她要跟著四少的原因之一。
一白聞言,亦若有所思起來,看著風奴,忽然有些感慨:“風奴,老甄說一孕傻三年,你倒是越來越聰明了。”
風奴輕笑了起來,拍了拍他的手:“你是越來傻了麼,以後可別讓孩子笑話你。”
一白臉色微微窘,伸手溫柔滴摸了摸她的肚子,哼了一聲:“他若是敢,我揍他小子的屁股。”
且說這頭秋葉白回內殿取了百裏初的腰牌,一路令人開了層層宮門,順利地出了宮,原本想一路直奔司禮監,但是快走到司禮監門口,忽然見門口停著好幾輛車,裏頭燈火通明,有小二模樣的人進進出出地將車裏的酒水、菜肴和香燭往裏頭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