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魚,你這丫頭倒確實滑溜得像魚。”秋葉白挑眉,笑了笑。
那少女見她一笑,圓圓的眼裏閃過驚豔,隨後自來熟地湊上前抱著秋葉白的手臂,一臉感歎道:“小哥,你這張花美男的皮囊在這裏還真真浪費,如果是在咱們那時候,紅遍大江南北咧!”
秋葉白看著少女古靈精怪的樣子,又算是故人倒也不反感她的自來熟,隻微微彎起唇角:“純魚,我已經有了家室,你在別人麵前最好別這麼熱情。”
“娶老婆了?”純魚聞言,臉上閃過失望,隨後輕哼一聲,鬆開了手:“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
秋葉白見她那樣子,眸裏閃過一點幽光:“你受傷了,我幫你療傷,送你回岸上,給你盤纏。”
“哦。”純魚打量了一下她,眯起大眼:“小哥,你想知道關於海盜萬的什麼事?”
“你隻倒是聰明。”秋葉白輕笑。
純魚看著她,輕哼一聲:“看你武藝高強,又領著那麼多官兵,我剛才還聽見他們叫你督公,你是大官罷,官場之人,也是無利不早起。”
“上道。”秋葉白微微一笑,讚許地比了個手勢。
且說這頭,秋葉白剛將純魚交給寧春,那頭商船在接近海盜船的那一霎緩而來速度,讓即將被撞上的海盜船有了緩衝地帶逃之夭夭。
海鯊五十多歲的模樣,滿臉虯須,鐵塔一般矮壯的身軀靠在主艙的窗邊,半個身子探出窗口外,手上揮舞著大刀,惡狠狠地下令:“想要撞咱們,哼,老子非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撞船,右側舵,繞過去,先放炮轟他老子的,然後放子母火龍舟撞過去,燒死那些朝廷的狗官,咱們今年一年不用出海劫掠也都夠吃香喝辣睡娘們了!”
一幹海盜們紛紛應是,眼底都是染了血的興奮,訓練有素地拉扯桅杆風帆迅速地調轉船身準備攻擊商船。
本來海盜船就是為了劫掠存在的,所以船身偏長窄,機動靈活性極好,一會子就調轉了船頭對準了吃水深的商船。
卻無人留意到數道詭異的魅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自己的船上某些幾乎不可能站人的位置。
直到一名二副正在著手下人扯風帆,卻忽然看見地麵上有奇異的黑影在地麵上隨著波濤搖搖擺擺。
他瞬間一驚,下意識地抬頭看去,瞬間嚇得倒退數步,一頭從桅杆高台上栽到了駕駛艙邊。海鯊嚇了一跳,看著滾在地上呲牙咧嘴的二副,忍不住怒罵:“海狗,你這廢物,海上走了多少年還會站不穩!”
二副驚恐地看向海鯊,又舉手指了指半空:“大哥,大哥……上麵有鬼!”
一幹海盜們先是哄笑,又順著二副的手抬頭看去,隨後皆是麵露驚恐。
“滾,大白天的哪裏來的……”海鯊一邊罵罵咧咧地一邊抬頭,下一刻他亦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下半句話噎在了喉嚨裏。
那是些什麼東西?
怎麼會有人像沒有重量一般黏在船帆之上,還有各處製高點,尤其是他們的身姿,飄飄蕩蕩宛如在半空乘風而立,仿佛一點重量都沒有,甚至桅杆的最高處也站了一道讓人看不清楚麵容的身影,隻他身上白色的披風在半空中飛揚成詭異而巨大的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