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雙白將事情的原委說而來一遍,秋葉白這才微微頷首:“原來如此。”
李牧則是忍不住道:“這也太巧了罷,大人您真的信?”
堂上的人都忍不住低聲竊竊私語了起來。
雙白感受著投落在自己身上的怪異目光,依舊神色從容平靜,他知道這件事,怎麼看都是太巧合了。
但是他並沒有做什麼有愧於心的事情,自然不懼流言。
一白聽著那些人低聲議論,忍不住眼底閃過怒色,想要說什麼,卻被秋葉白伸手輕拍了拍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
一白這才退開一些,隨後冷眼看著他們。
秋葉白淡淡地道:“我相信他,隻要他這麼說,我就信,雙白若是那種不識大體到如此地步的人,能跟在攝國殿下身邊這麼多年麼?”
此言一出,眾人麵麵相覷。
也是,百裏初那人雖然極為護短,但是‘她’的那性子簡直就是讓身邊的人動輒得咎,若是個不謹慎的怎麼可能在明光殿爬上這麼高的位置。
雙白看著秋葉白,神色之中閃過驚訝,隨後他抿了抿唇,有些複雜地看著秋葉白。
他真的沒有想到秋葉白會這般無條件地相信他,為他說話。
百裏淩風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九簪:“九簪公主,你怎麼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洞房裏的人為什麼是九翠公主?”
九簪麵無表情地道:“不為什麼,剛才這個人已經說了我和他隻是一個誤會,至於我為什麼不入洞房,那是因為我和九翠都是公主,為什麼她可以去和親,我不可以,我們兩個是親姐妹,容貌也相差無幾,我不認為我比她差。”
堂上眾人愣住了,這個九簪公主腦子是壞掉了麼?
連兩國交好,公主們對和親都是避之不及的,如今身為戰敗方的公主竟然迫不及待地爭奪和親這個‘差使’?
雙白看著九簪的樣子,微微挑眉,總覺得她說話的樣子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
說話間,門外傳來榮乃耶和哥舒王妃求見的聲音。
百裏淩風淡淡地道:“宣。”
不一會榮乃耶和哥舒就上來了,兩人相互攙扶著,臉上都寫著不安,在看見堂上跪著的自己的女兒的時候,兩人的目光頓時淩厲又惶然起來。
既是暗怪九簪不懂事,又是擔憂百裏淩風惱火帶來禍事。
倒是秋葉白看著他們微微一笑,同時打斷:“二位請坐,事情來龍去脈弄清楚之前,二位最好不要隨意插嘴。”
榮乃耶早就不複之前的那種意氣風發和霸氣,隻蔫蔫地和哥舒王妃朝秋葉白點點頭,尋了兩個位置坐下,目光四處亂飛。
而九簪卻一眼都沒有看向他們。
秋葉白轉過頭看著九簪,眼底也閃過一絲異光。
她可是記得在飛鴿山上她對阿奎那種癡心一片的模樣,現在轉過背就迫不及待要和親?
百裏淩風看向秋葉白:“監軍大人怎麼說?”
秋葉白沉吟了片刻,看向他:“大帥如果覺得隻是需要一個苗疆公主作為戰利品,那麼確實是哪個公主都無所謂的,一切端看大帥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