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腳下。”百裏初伸手托了一把秋葉白的胳膊。
“嗯。”秋葉白點點頭,輕巧地一躍,越過一處塌陷的深坑。
她抬起手裏的冷煙火,看了看前方,果然看見前麵有細微的光線滲透進來。
“快到出口了罷?”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沒錯,就要到出口了。”百裏初亦跟著掠至她身邊,看了眼前方,溫聲道。
他的呼吸輕掠過她的耳邊,讓她身子莫名地有點發軟。
他伸手利索地扶住她的細腰,低聲在她耳邊問:“你……今日是不是喝了什麼東西,或者吃了什麼東西?”
秋葉白一愣,忽然想起今天梅蘇給她灌的那一壺酒,頓時臉色微微變:“梅蘇,讓我喝了合歡酒,不過我逼出來了。”
百裏初低頭在她唇間輕嗅,她耳根微微發熱:“怎麼,有問題?”
百裏初忽然輕笑了起來:“難怪今日,小白如此熱情似火,這倒是好酒,逼出來,藥效還殘留了不少。”
他雖然輕描淡寫地這麼說著,秋葉白卻能聽出他笑聲裏的森然和冰涼。
她輕咳了一聲,索性轉了話題:“是了,你為何身上會有冷煙火?”
她有些奇怪地看著自己手裏的冷煙火,忍不住有些好奇地問。
難不成他還能預知她會掉進這個烏漆墨黑的地洞裏?
還有空氣裏和水裏那些浮動的熒光,原來都是他帶來的冷煙火。
百裏初看著她,眸光幽邃:“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來尋我。”
她聞言一愣,忽然忍不住心頭一熱。
他的眸光似能看進她心底最深處一般,讓她忍不住心跳加速,低下頭。
按理說,被人看穿自己的行事軌跡,不管對於一個江湖人而言,還是一個混跡官場之人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但是這一刻,他仿佛永遠都知道她下一刻會做什麼,卻隻讓她覺得心中一片溫軟。
隻是她一低頭,唇角彎起的弧度卻僵了僵。
秋葉白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忍不住下意識地拉了拉:“阿初,你確定上麵是鶴衛們的洗衣房麼?”
她現在身上隻有百裏初給她的一件中衣,他的中衣穿在她身上,隻能剛好蓋住了臀部,兩條腿都露出在外,而且裏麵完全是真空,實在是……性感到見不得人。
“嗯。”百裏初已經走到了那一處漏出空隙的土層下麵,看了看上麵的情形,淡定地頷首:“小白,你過來。”
秋葉白便立刻走了過去,也抬頭看去:“看樣子土層不厚,隻是不知道上麵到底有沒有被封住。”
出口這個樣子,如果他們貿然用功力轟開了上麵的封土,萬一像她轟開那地道入口時候,牽連了其他的梁柱砸下來,那可就不太妙了。
“我托你上去,你先伸手摸一摸上麵的情形,若是封土不厚,便探上去看看上麵的情形如何。”百裏初道。
“也隻能如此。”她點點頭,抬手就扯了衣服上的一根係繩將自己的烏發隨意地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