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正成受傷前,柳英就已經懷了二胎,當時她還不太顯懷。他出院回去後一直在家裏養傷帶孩子過了差不多兩三個月,柳英的肚子已經很明顯了,肚子又大又尖。突然有一天家裏打來電話說吳正成的父親去世了,柳英又挺著大肚子和吳正成急急忙忙趕了回到了老家,他們去上學沒回來,就將女兒托付給了女孩的幹爹一家。女孩放學回家後接到了柳英打來的電話,柳英跟她說她的爺爺去世了,他們回老家給爺爺辦理喪事,讓她在花城那邊要乖乖的,聽幹爹幹媽的話。女孩聽後乖巧地回應著媽媽說的話“好的,媽媽,我會聽話的。”
那時女孩已經八歲了,雖然還是個小孩兒,但她已經知道死亡意味著什麼了,那天晚上她躲在被窩裏哭了很久,雖然爺爺在她的的印象中已經模糊了,但她知道:她失去了爺爺,失去了一個親人。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吳正成夫妻二人辦理完老爺子的喪事後又急急忙忙地趕回了花城。一家三口又回歸的平淡的生活,柳英臨盆的也日子逐漸近了起來。可吳正成似乎認為並沒有什麼,依舊讓柳英去上班,而他卻每天去麻將館打麻將,打到很晚才回家,終於有一天柳英再也忍不了了,她挺著大肚子上班本就很辛苦了,還要每天照顧吳正成的吃喝拉撒,他連飯都不會煮一個,不是喝得酩酊大醉就是一夜一夜地出去打麻將,她去找了女兒的幹爹幹媽說了這件事後就挺著大肚子,拉著女兒就去找吳正成,又掀了他的麻將,兩人又扭打了起來,柳英懷著孩子,身子笨重,落了下風,眼看著嘴巴裏被打出了血,這時女孩的幹爹幹媽也恰好趕到,兩人連忙將扭打在一起的兩人拉開,“老吳啊,你也不看看你媳婦肚子都大成啥樣啦,你一點都不為她著想一下,她還每天挺著大肚子去上班呐,已經這麼大的肚子了,你怎麼能出手打她呢?你是想打死她嗎?她肚子裏可是你的孩子啊。你可真狠心呐。”女孩的幹爹勸說道。而她的幹媽則拉著被打得滿嘴出血的柳英站到另一邊對她說道“你也是,自己肚子都這麼大了,也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你這麼大肚子,能打贏他嘛?”她一邊說著柳英,一邊抱起哭的撕心裂肺的女孩兒。低聲細語地哄著她“歡歡,別哭了,沒事兒了,幹爹幹媽來了啊,沒事了,不哭了。”女孩聽後才堪堪停住了哭聲,但卻一直一抽一抽的打了好一會兒的嗝。
吳正成兩人因為這件事冷戰了很久。知道柳英要臨盆了,吳正成急忙地帶著她連夜趕去了醫院,第二天柳英就生了,生了個兒子,吳正成高興壞了,他打電話給家裏的女兒,讓她放學回來自己在家裏煮飯吃,他們在醫院裏。柳英在醫院裏住院住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裏,吳正成對她是無微不至。兩人的關係好似也因為這個孩子的到來緩和了許多。一星期後,醫生給柳英辦理了出院手續,夫妻二人帶著剛出生的孩子回到了家準備坐月子了。而家裏的小女孩也終於等回了父母,並多了個弟弟。弟弟的到來讓小女孩心裏覺得:變了,一切都變了,她覺得爸爸媽媽變了,變得不再像以前那樣關愛她了,他們每天都圍著弟弟轉,不是給弟弟買這就是買那的,家裏的親戚也很喜歡弟弟。幾年後女孩再大些了才知道,原來那種感覺叫做“落差感”。
柳英坐完月子後就繼續回去上班了,將兒子交給老公吳正成和女兒吳歡帶著。他們給小的兒子取名為“吳樂”,跟姐姐吳歡一起便是“歡樂”的意思。周一到周五吳歡要上學,吳樂就是吳正成帶著,到了周六周天的時候帶吳樂的活就落到了吳歡的頭上,她不僅要寫自己的作業,還要一邊照顧弟弟,有時候弟弟嚎啕大哭的時候她還要自己將弟弟係在背上,背著他去柳英上班的地方找柳英喂奶。柳英看到吳歡帶著吳樂就知道:吳正成肯定又是喝醉了,或者就是去打麻將了。沒辦法,柳英已經看開了,不再跟吳正成吵架打架了,這酒和賭他是戒不了了,更何況因為他殘疾,廠裏也賠了些錢,夠他花的了,甚至有的時候柳英不上班都會帶著一雙兒女去麻將館跟人一起打麻將。吳樂就交給了吳歡。持續了差不多一年左右,吳樂都會踉踉蹌蹌地走路了,意外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