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長今回到G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6點,幾個人風塵仆仆地下了客車又坐上了計程車,趕往報社整理資料,爭取把新聞寫好登在明天的報紙上,在此期間,他們還打了個電話訂了幾份快餐,他們都知道估計還要熬上好幾個小時。
古長今抽空給秦可歌打了一個電話,報了平安也說明了暫時還不能回家的原因,沒多說幾句便掛了電話,她想速戰速決,早點完成工作早點回家,她很想念秦可歌。
構思下筆,寫稿修改,挑錯定稿。寥寥幾字就能概括的工作過程卻是花費了古長今好幾個小時,看著腕上手表上的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古長今更是越來越急躁,可卻還有視頻沒剪好,古長今隻得耐下心來麵對繁重的工作。
看著隻字未落的空白宣紙,秦可歌煩躁地把毛筆放回筆架上,在客廳中央來回踱步。飯吃了澡洗了衣服晾了,還有些什麼沒做呢?怎麼古長今還不回來?
心裏想著人,是以沒心情練字,秦可歌幹脆打開門探出頭往前瞧瞧有沒有那抹熟悉的身影,如心之所想那般,並沒有看到古長今,其實何需特地開門去看,往日古長今一踏入大樓,秦可歌就知道了,對於古長今的腳步聲還有呼吸聲,秦可歌最熟悉不過了。
拿出古長今喜歡的樂事薯片,打開電視看無聊的肥皂劇,前幾日看著覺得劇情還可以,今日一看卻覺得狗血無比,再次煩躁地關上電視,薯片也放回原來的地方。
走到陽台吹吹風,看著樓下馬路上的車水馬龍,路人慌慌張張地躲避來回的車輛,車子匆匆忙忙地來來去去,秦可歌猜想所有人都是在奔向那個名為“家”的地方吧。
秦可歌就在家裏,卻在這一刻意外地沒感受到家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古長今不在,秦可歌忽然覺得有重要的人在的地方才可以稱之為家,有古長今在旁邊嘰嘰喳喳囉囉嗦嗦的家才是真的家。
心念一動便不多做思考,秦可歌拿出手機百度了地圖,換好了衣服,就從陽台直飛而下。秦可歌覺得打的還不如她直接使輕功飛去,省錢又快捷還不會堵車。秦可歌在朝古長今的方向飛奔而去,去見多日未見的那個人。
輕巧地落在大樓前,上了年紀的保安大叔眨眼前還分明沒看到樓前有人,他害怕地拿起電筒往秦可歌身上一照,秦可歌本能地遮住眼睛並且將內力運聚於手掌之中,待她看清隻是守衛的大叔,秦可歌略帶歉意地對著保安大叔點了點頭,她猜想她突然的飛落一定是嚇到了別人。
秦可歌往樓前的花壇走去,拿出紙巾鋪在花壇邊的石頭上再輕輕落座,時刻不忘幹淨。抬起頭看了看這棟大樓,許多樓層關了燈也有幾個樓層還亮著,想必一定是有人在加班。
秦可歌不知道古長今所在的是第幾個樓層,但是她看向有光亮的地方就會覺得心安,她知道古長今在裏麵。
秦可歌覺得自己怪怪的,尤其是這次古長今去出差後,她開始覺得她已經過分依賴古長今了,也發現她對古長今的感情似乎有點不一樣,但是哪些不一樣哪裏不一樣,她又說不出來。
可是這些話該怎麼和古長今說呢,要跟她商量嗎討論嗎?秦可歌覺得有點難為情。況且古長今一定會很嘚瑟,秦可歌都能猜到她那副欠揍的嘴臉了。不說,堅決不說。如果說了,古長今以後怕是要飛天,嘚瑟成什麼樣,秦可歌為了往後在家裏說一不二的地位,她下定決定不能說,堅決不能從神壇上走下來,要一直壓榨古長今。
還在思前想後的秦可歌,呆呆地坐在石頭上等著古長今,夜色越來越暗,時間也越來越晚,附近已經沒有多少行人,周遭均是一片寂靜。
於是當古長今從樓裏走出來的時候,腳步聲在秦可歌的耳裏顯得那麼的突兀,秦可歌開心地從石頭上起來,猶如擺脫牢籠的小鳥,往大門口飛身過去,然後站定,恢複那副淡定的模樣等著古長今。
秦可歌猜想古長今見到自己一定會很驚喜,嘴角伴隨內心的竊喜上揚,任誰都看得出秦可歌此時心情很好。
古長今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門口時候就看到她最想見到的秦可歌站在門口,普通的白色T恤衫,緊身的牛仔褲稍微挽了下褲腳,腳上穿著和古長今一起買的新百倫,精致的臉上不施任何粉黛。
低頭看看自己腳上也和秦可歌穿著一樣的鞋,古長今就更加的開心了,嘿,宮主大人來接我,還和我穿情侶鞋,我真出息。
頂著一張大笑臉蹦蹦跳跳地跑到秦可歌懷裏,雙手緊緊地抱住秦可歌的腰,把頭埋進秦可歌的肩膀處,聞著屬於秦可歌身上獨一無二的清香,古長今的心從不曾像這一刻那麼滿足。分別了一個星期,古長今有好多話想對秦可歌說,有好多思念泛濫到至今,可是擁抱著秦可歌的這一刻,古長今什麼都不想說,她覺得這樣安靜地抱著就已經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