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過來打溫情牌,是覺得她傻得好糊弄嗎?
當初她肯答應聯姻,是因為......
她當時愛慕著傅璟臣。
他當真以為,他三言兩語就能哄住她去聯姻?
“爸爸,媽媽的遺物隻是她留給我的念想而已,我自己成家立業後,越來越懂得了當父母的不易,也越來越思念母親了,您現在有韓姨,有明甜、明彥,自然體會不到親人不在身邊的孤獨,我沒有別的意思,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嫁出去的水,我也知道我在您心裏已經是別人家的人了,”說到這裏,明楚紅了眼眶,盈盈淚水滴滴垂落。
“我隻有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若不是我次次被您拒絕推諉,我也不會在您生日宴上大鬧。”
生日宴的場地極大,布置的花紅柳綠,諸位貴賓太太們都是盛裝出席,身上掛著醒目的珠寶。
唯有明楚,素顏的臉上不施粉黛,清麗的麵容精致絕美。
明楚有四五分蘇夏的影子,垂淚的時候就更像蘇夏了。
更何況她現在溫言軟語,秀美的睫毛微微顫動。
明正昌透過她,仿佛看到了蘇夏。
他恍惚的神情突然開始激動。
“夏......不是我不肯給你,實在是,實在是......”明正昌歎了口氣,狠狠瞪了韓芳菲一眼。
韓芳菲的臉僵著,從那聲“韓姨”開始,那張充滿科技的麵具正在寸寸撕裂。
厚厚的粉底遮不住她生硬的五官。
其他女眷見到這副“父女情深”的模樣,看向韓芳菲的目光中也多了絲看好戲的意味。
自從韓芳菲來到這個家,外頭人便一直以為韓芳菲這個繼母當的和善大度,自己生了一兒一女,對明楚也關心備至,絲毫沒有冷落過。
但現在看來,裏麵卻有她們不知道的內情。
韓芳菲很快調整了麵色,笑著上前拉明楚的手,“說起來,這事都怪我,我懷著甜甜的時候,孕相不好,隔三岔五就要靜養,加上家裏事情多,便疏忽了,等我生完甜甜,再想去整理你母親的遺物時,已經不知道被管家收去哪裏了,要不媽現在就回去給你找。”
一旁的明甜趕緊插話,“那也不能賴媽呀,明楚你有沒有良心,我媽疼愛了你這麼多年,因為一些死人的東西,你就逼得她給你道歉,要怨的話,你還是怨我吧,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和媽有意見,就因為你不是媽親生的,再怎麼疼也隔著一層!”
明甜話裏的意思大家都聽的明白。
無非是這個家對得起明楚。
是明楚狼心狗肺。
“甜甜,你去旁邊坐。”
韓芳菲直接下令轟走明甜。
明甜有什麼想法都寫在臉上,說話都說不圓,再多講兩句,多年經營的形象就要被熟悉明家的識破了。
明甜不情不願地退了下去,臨走之前,還無辜的看了一眼傅璟臣。
而傅璟臣則眸光微動,盯著明楚的目光一動未動。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們領證那天,明楚也是穿著這樣一條素淡的長裙,一臉羞澀,眼神卻大膽地在他身上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