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飛宇今天的表現似乎非常吻合,雖然胡光亮一臉不願意搭理自己的樣子,但王飛宇還是堆滿了笑容。
“老胡啊,咱們認識多少年了!你說你這樣跟我何必呢!我覺得我們之間多少是有一些誤解的,今天我專門找你,就是想要好好說開了!”
王飛宇一邊說著,一邊從車子的手箱裏麵掏出了一個信封隨手遞給胡光亮。
“來了總要有點見麵禮,這是我朋友送的,你也別跟我客氣,咱找個地方一起品鑒一下?”王飛宇笑著說道。
胡光亮疑惑地拿起信封,從裏麵倒出了一個小本子,本子裏麵是一疊厚厚的郵票。
胡光亮這個人在平安鎮表現得非常廉潔,但其實並非如此。
這些年他跟王飛宇在黃家莊這邊沒少伸手拿東西,這也是為什麼以前他們之間的關係這麼好的原因。
當然,胡光亮這個人還是很能隱藏自己的貪婪的,尤其是不熟悉或者危險的事情,他很少去做。
就像現在,王飛宇明顯和他曾經不是一條路上的人,所以胡光亮絕對不可能拿王飛宇半點好處。
但是郵票就不一樣了。
胡光亮自從當了平安鎮的鎮委書記之後,經過高人的點撥,開始對集郵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且不說胡光亮是不是真的懂集郵,但是有些郵票的價值在二手市場裏流通起來,價值是不菲的。
看到這一疊郵票,胡光亮原先繃著的臉頓時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走,去我家裏聊吧,這裏人多眼雜!”拿了人家的好處,胡光亮自然不會再拒絕王飛宇了。
胡光亮住在平安鎮的一個隻有兩室一廳的小房子裏麵,屋裏的陳設也非常簡樸,眨眼一看的確符合他在外麵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奉公守法的形象。
到了家裏,王飛宇笑著將那疊郵票一張張地擺在了桌子上。
王飛宇和胡光亮有本質的區別,那就是王飛宇這個人是非常囂張的,在伸手拿錢上麵,也從來不喜歡裝什麼廉潔。
所以胡光亮也知道,王飛宇能夠擺在他麵前的東西,絕對不會差到哪裏去。
“聽說這幾張郵票可都是絕版了,我朋友在外麵淘了好久才買到的,但是我也不懂這些,就拿來給您鑒賞一下!”王飛宇笑著說道。
胡光亮低著頭看著那一張張郵票,眼睛幾乎就要發出光了。
這些年他收了不少郵票,所以對於郵票的價值還是有些了解的。
尤其是眼前這幾張被王飛宇專門拿出來的,最差的一張也價值好幾萬了。
看著胡光亮愛不釋手的樣子,王飛宇趁熱打鐵地再次說道:“這些郵票就是個見麵禮,你也別跟我客氣!這東西懂的人覺得價值高,不懂的人也就是一張郵票,不值錢的東西!”
胡光亮聞言,卻是裝作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擺手說道:“這怎麼行,可都是絕版的!很有價值的!”
胡光亮雖然這麼說,可是手上攥著郵票卻壓根沒有放下來的樣子。
看到胡光亮這個模樣,王飛宇氣的恨不得要破口大罵了。
但是他還是搖頭笑著說道:“哎呀老胡啊,咱們多少年的交情了,我至於在這種事情上麵坑你嗎?你要有點什麼意外,我不也跟著一起倒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