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此地步,每一個組織的內部就好像裝著各種各樣東西的立方體,那種開盲盒的感覺,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找到的是什麼。
或許是一個金光閃閃的寶物、或許是一個蛀蟲也或許是其他什麼東西。
然而,如果是好東西那就罷了,萬一是壞東西可就糟糕了,壞的東西就好像一個病毒,在任何組織的內部肆意地繁殖和擴散,直到最後拖垮這個組織。
現在,便是這樣的一個時刻。各種各樣的滲透,利益的團體,失位的組織機構……
一切的一切都讓現在的這個英國不同於以往了。
需要動一下刀子,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手術,將一些腫瘤切除。
可,現在醫生都受傷了,又去哪裏找一個執刀的人呢?
工藤優作聽著,更沉思著,從上到下,從警察到海關,似乎每一個地方都已經被他們安插了眼線。
這樣的確很容易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他們能夠輕易的潛入英國,輕易的製造出各種爆炸。
而,發生這一切最大的輿論焦點就是當政的政黨,就好像拿破侖戰爭一樣,你永遠不會把那場戰爭中的某個不起眼的小角色當作拿破侖一樣特別關注。
“有情報可以告訴我們他們下一步會做什麼嗎?”工藤優作問道。
“很抱歉,暫時沒有,這個組織比我們想象的要團結。”吉姆回答著,聲音也顯得有些落寞和急躁。
“不對,組織內部並不是鐵板一塊相反派係林立,可能二把手和三把手都各成派係,怎麼可能撬不出情報?”宮野誌保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吉姆你們的情報是誰傳的?”工藤優作問道。
如果真是這樣,這個傳遞情報的人就很值得懷疑了,如果他在幕後故意扣下或者刪改一些情報,那麼造成的威脅遠比正麵上那些槍械彈藥所恐怖。
硬盤壞了可以換,槍械壞了也可以換,要是情報錯了,這一時半會該怎麼進行更換呢?
工藤優作並不懷疑他們的工作效率,能爬上這個等級的或多或少都是行業翹楚,即使再不濟,那也是百裏挑一。
吉姆麵露難色,思考著該如何應和。
他當然知道傳遞信息的那個人是誰,問題在於,到了他這個層次相關的保密協議是不得不遵守的!
要是那麼輕易的說出去,自己的政治生涯也算是毀了,工藤優作是很聰明,這一點沒問題。
可是他不從政,這背後的彎彎繞繞他並不了解,就如同愛因斯坦寫不出一個莎士比亞一樣,術業有專攻,隔行如隔山。
工藤優作應該是明白了,道了歉,倒是他有些唐突了。
吉姆也點點頭,整個病房裏重新歸於平靜。
工藤優作的話語吉姆的確想了想,他與宮野誌保說的不錯。
到了這個地步,又有幾個人是庸才呢?尤其是國家的體量遠遠大於一個組織,他們怎麼可能查不到關於那個組織內部的任何一點消息呢?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