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開石裂鐵的金拳重重砸下,拳印如風,與魏空不斷碰撞,鮮血飛揚。魏空的雙臂間已經有鮮血不斷滲出,楚天明每一擊都如山般沉重,即便是魏空都有些支持不住。 “滾!”魏空狂吼出聲,周身靈力收攏,鮮紅的靈力再度凝聚,化為一隻利爪,狠狠抓向楚天明。

楚天明抽身急退,下一瞬,空氣微微扭曲,絢麗的紅光狠狠掠過,毫不留情的穿過楚天明的殘影,而後轟擊在破碎不堪的地麵上,留下五道深深的溝壑,冒著微微發燙的黑煙。

怎麼回事?楚天明皺眉,以他的速度和狀態魏空應該明白這一擊根本無法命中才對啊,為何會驟然出手?

“你這孩子如此行事,敗像已露啊……”秦裂搖頭。“唉……”魏謝淵也歎氣,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不會吧?”韓岩有些驚奇地看著魏謝淵,看上去韓逡巡的敗北對他沒什麼影響,“對自己兒子這麼沒信心?”

“當然不是,隻是覺得有些勝之不武,稍微有些對不起那孩子,畢竟好不容易再次崛起,又要敗了。”魏謝淵說這話時,臉上竟然真的浮現出一抹惋惜之色,仿佛此時在台上落入下方的並不是魏空而是楚天明一般。

“你認真地?”秦裂皺眉,“縱然魏空有底牌,可這麼說是不是也太自信了一些?” “如果那所謂的底牌……”魏謝淵聲音很輕,“是一柄劍呢?”

樓中,三位家主不約而同的驟然轉身,六隻眼睛死死的盯著魏謝淵,都是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要知道,自己的子女在台上勝勝敗敗,他們也頂多是露出“這小子還不錯”或者“哎呀這都打不過真是大意了”的表情,可魏謝淵不過輕輕一句話,三位家主卻如同見到鬼了一般。

“你他媽瘋了啊?你什麼時候這麼在意這書院大比了?”唐家家主似乎素質不是很高,直接爆了粗口。

韓岩同樣緩緩開口:“這楚天明是刨了你家祖墳還是把你綠了?你連劍都給魏空了。”

即便是這樣緊張的時刻,魏謝淵也不由得滿臉黑線。遙想上一代唐家和韓家家主,都是翩翩君子,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得體的不能再得體,偏偏到了他當家主的時候,兩位翩翩君子的衣缽和使命分別由滿臉橫肉的山匪和語出驚人的光頭繼承……這讓魏謝淵懷疑這二位當初是不是通過什麼不可告人的陰暗手段得到的家主之位。

“閉嘴。”魏謝淵沒好氣的說,同時將目光投向比鬥場,眼中有些慚愧,畢竟,魏空被逼到用那柄劍的程度,其實已經算敗了。 “幹什麼,你要認輸不成?”楚天明嗬斥。

“你就叫吧,反正待會兒你也沒什麼機會說話了。”魏空冷冷地說,一邊將手掌舉平。

魏空的神情慢慢變了,變得肅穆而崇敬,像是虔誠的信徒禮拜信仰的神靈。

“請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