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鐸這才看向蘇棠,眼神一瞬變得柔和。
“他踢了嗎?”
蘇棠實話實說道:“他確實是用小腿將糖果推開的,不能算踢,推的是這個位置。”
她蹲下身,伸手覆在糖果身上某處,“糖果,你這裏會疼嗎?會就叫一聲,不會就兩聲。”
糖果沒有馬上叫,而是仰頭看向江鐸,征詢他的意見。
江鐸對它點頭,它才“汪汪!”叫了兩聲應答。
沈讓立馬驚喜道:“江鐸你看!你的狗自己說不疼的,我說了我沒踢它!是它自己胡亂叫喚,我真是冤枉死了!”
“糖果不是胡亂叫喚,是你剛才推開它又凶它,它才會以為你要欺負它。”蘇棠忍不住反駁沈讓。
沈讓被懟得啞口無言,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蘇棠,“棠棠你……”眼裏是被背叛的痛色。
而蘇棠此刻的目光還停留在糖果身上,她看不見沈讓這眼神,就算看見了也會問心無愧。
她繼續道:“沈讓,你現在應該和糖果說兩次對不起,道兩次歉。”
“我!”
“棠棠說的對!”沈山河搶在沈讓前接話,他上前攬著沈讓的肩膀,輕拍了兩下,“是該跟糖果好好道歉,開始吧!”
他偏頭看向沈讓,眼裏有著濃濃警告。
沈讓將雙拳緊握,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糖果道:“對不起!我不應該罵你是畜生。”
“對不起!我不應該用腳去攔你還嚇唬你。”
“請你原諒我!糖果!”
沈讓從小到大第一次體會到了屈辱感,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沈山河想曆練兒子,但也不想讓兒子下不來台。
他幫腔道:“江總,沈讓他已經跟你的愛犬道歉了,這事兒我們就算翻篇了?”
“行。”江鐸嘴上應了,心裏再給沈讓記上一筆。
剛才是蘇棠在邊上,他沒有踢,那要是她不在呢?
他對沈讓的人品可沒有半分信任可言。
蘇忠銘見事情翻篇,便上前來打圓場,“小江,今晚陪我喝兩杯啊!走,和我一塊去酒窖挑瓶酒去!”
“好。”江鐸臉上露出笑容,他對一旁的蘇棠道:“你幫我看著糖果?”
“好,交給我,我會照看好它。”蘇棠毫不猶豫的應下。
江鐸在路過沈讓身邊時,冷眼睨了他一眼,隻字未說,卻也足以讓沈讓回避了目光。
簡直如鼠見貓。
“小讓,你和我去廚房看看菜做的怎麼樣了。”趙明英過來道。
沈讓忙應下來跟著離開,他不想再留在這個讓他倍感屈辱的場景之中。
他急需出去透透氣。
趙明英帶著他進了廚房,但又從後門出來,到了院子裏。
沈讓憤怒的踢了一腳花叢,碎了好幾朵花。
他惱怒的看向趙明英,質問她道:“媽你剛才為什麼不幫我?!你就眼看著我被那姓江的欺辱!”
“我不是不幫你,是我不好幫啊,我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剛才那情況隻有棠棠能幫你。”
“別提她!她剛才根本沒有幫我,她還讓我跟那隻狗多說了一次對不起!”沈讓更加憤怒抓狂。
他突然伸手用力抓住趙明英的雙肩,“媽你說她喜歡我的,那你就幫我盡快得到她!讓她對我死心塌地,好不好?”
趙明英忍著疼,柔聲勸說:“小讓你別急,感情的事急不得。”
“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幫我!”沈讓沒有聽道理的耐心。
他感受到了,蘇棠在遠離他,以極快的速度,他得快點抓住她,將她牢牢綁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