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陵聽到靜心師太如此說法卻並不感到沮喪,反而露出笑臉,隻是看著著實可怕。“路途遠沒關係,我們可以快馬加鞭,盡快趕到;我知道人隻喝水的話活個七八天沒問題,加上清兒昏迷不動,體力消耗不大。另外,我們可以把水果,蔬菜榨汁喂給她喝,這樣算下來十一二天問題不大。至於說金兵搜索,反正這裏離宋朝也不遠,我們隻要悄悄潛過去就可以了。對了,師太,你的任務是什麼?”
靜心師太看著張風陵,心下想道:“雖說刺殺金國王爺的任務尚未完成,不過身份恐怕已經泄露不好再繼續,另外嶽清兒身為嶽飛將軍後人,也不能讓她落到金兵手裏。雖說師門路途遙遠,不過隻要能坐船順水而下,路上遣人飛鴿傳書,讓師傅在中途接應,未嚐不能就其一命。再過觀看張風陵此人重情忠義,如能一並救出,也可為我大宋救得一員大將。”
想到這裏,靜心師太對張風陵說:“既然張少俠如此重情重義,貧尼也竭盡全力,希望能救得嶽武穆之後。剛剛金國探子來此已被你嚇死,想來大部人馬應該很快就會尋來。張少俠你速去洗臉更衣,貧尼在此善後。”
師太抬頭看了看天,說道:“再有一個時辰天黑,我們在天黑前離此地越遠越好。”
張風陵嚇了一跳,“什麼,我嚇死了人?真的假的?”不禁低頭看了看身上,發現衣服都已碎成布條了,渾身上下無數傷口。再回頭一看,發現不遠處躺著一個黑衣人。渾身一哆嗦,不敢再看,趕忙從車上找出一身幹淨衣物,雖然身上依然無力,依舊蹣跚著向小溪走去。
衣服破碎不堪,渾身也是肮髒之極。張風陵索性在溪水裏徹底洗了個澡,換上幹淨衣服。經過冷水一激,渾身力氣也恢複了些。雖然還是手軟腳軟,但是走路騎馬是沒問題了。
回到小穀,隻見師太也已經收拾妥當,兩具屍體也已不見。靜心師太用軟帶將嶽清兒牢牢的縛在背上,靜心師太身材高大,嶽清兒身材較小,倒看不出有什麼費力。不過張風陵欲背清兒卻被靜心師太以其重傷未愈婉言謝絕。
師太用劍脊猛地一拍馬股,馬兒吃痛,長嘶一聲,帶著車廂向小穀外衝去,兩人循著相反方向迅速離開。雖然師太背著一個人,可是速度卻似比張風陵還要快了許多。
剛剛的小穀,太陽尚未落山。隻有戰馬的喘氣聲和偶爾的馬蹄聲。崔千戶盯著擺在麵前的兩具屍體,太陽穴旁邊的青筋突突跳動。“你再說一遍死因?”
身前一個身著黑衣的青年長身而起,指著曹三的屍體說道:“曹大人的右胸有一道七寸長的傷口,應該是長刀一招造成,不過並不致命;而這裏。。”說著,年輕人將曹三屍體翻到背部,“有一處劍傷,一刀斃命,此人應當是個高手。”
崔千戶聽到這裏,兩眼圓睜,似要滴出血來,強行掉轉頭,心中滴血:“曹三是赤炎門年輕一輩最傑出的高手,從小最聽他這個大師兄的話,甚至自己殺了老掌門自立,接著帶領整個門派投奔金人,曹三從來就是言聽計從。沒想到,如今卻因為自己的失誤,派了一個老尼姑,不但沒有幫助,反而殺了自己的同門師弟。
“這個呢?怎麼死的?”
年輕人將另一個黑衣人的屍體拖了過來,“此人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也沒有中毒的跡象。不過,依屬下來看,此人臨死之時麵容驚恐莫名,應該是。。。。嚇死的。”
話音剛落,就聽崔千戶身後一聲叫嚷:“胡說,劉七平時號稱劉大膽,怎麼可能被嚇死。”
“住嘴!”崔千戶一聲大喝,身後那人忙一縮脖子,噤若寒蟬。“給王爺傳信,派大軍封鎖周圍三十裏所有出口,路線。一隻鳥都不能給我飛出去。務必找出三人來,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