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息來到盛安在謝瀾的府邸歇息了兩日就直奔三皇子府了。
廊上一名女子正被三皇妃叫著罰站,這女子全身上下赤裸得隻剩下一條被子。
她叫栩栩,是府裏的丫鬟,昨夜爬上了三皇子的床榻,以為一朝富貴了,沒想到三皇子用過以後就棄如敝履,任憑三皇妃處置。
一旁的老嫗狠狠地掐了她一把,罵道:“不要臉的小賤蹄子,我們皇妃對你這麼好,你居然給她難堪。”
旁人也就算了,偏偏是自己屋裏的丫鬟,三皇妃就更生氣了,但是她不能表露出來,這屋裏屋外還有許多人等著她氣死,不能得意了別人,她語氣溫柔,平和的說:“嬤嬤別給她掐青了,回頭爺看了可是要心疼的。”
雖說三皇子把栩栩扔給三皇妃處置,但是也不能真發落了她,明處不好處置,暗處有的是主意收拾她。
李嬤嬤拿出準備好的繡花針,一下一下的往她身上紮,偏挑最不起眼的地方。
栩栩忍著疼,一言不發的捏緊被子。
李嬤嬤往她身上唾了嘴口水,冷言嘲諷她:“你還知道害臊。”
說罷將被子奮力一扯,又讓人把栩栩按在地上,她拉住栩栩的手指頭,一根尖細的繡花針往裏慢慢的紮去,這鑽心的疼讓栩栩無法在冷靜,她悲慘的哀嚎,說自己再也不敢了。
三皇妃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狠毒的話,她問李嬤嬤:“這針如果從腦子鑽進去會怎麼樣?”
李嬤嬤興致頗高的答:“老奴也不知道,不如來試試。”
栩栩已經哭成了淚人,五官都哭變形了,原本還是有幾分姿色的,現在隻剩下醜態,她哭喊道:“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知錯了!”
三皇妃笑盈盈的說:“知錯了有什麼用,若所有人犯了錯,都隻用嘴巴道道歉,那犯錯將毫無成本。”
栩栩哽咽著說:“那奴婢當如何,您請說!”
“你是三爺的人,你當如何我不知道,但是你的家人如何,我倒是略有耳聞,你弟弟在我父親帳下任伍長一職,前線戰事告急,我父親想讓他去做前鋒。”
栩栩聽明白了三皇妃的弦外之音,她哀求道:“我家就我弟弟這麼一個男丁,求求您饒過他吧!”
三皇妃不緊不慢的說:“那你就自我了斷吧。”
栩栩掙紮著起身,飛快的跑向柱子,砰的一聲,一頭撞了上去,瞬時鮮血淌滿了臉。
這一副慘狀令周圍的人個個觸目驚心。
李嬤嬤跟這些圍觀的下人們說:“看到了沒有,是她自己尋死覓活的,可不關三皇妃的事,你們的嘴巴最好嚴實點。”
三皇妃看到謝瀾來了,遠遠的行了一福身禮,:“不知九弟何時來的,有失遠迎,九弟不要見怪。”
謝瀾剛見過這麼血腥的一幕,先是一愣,而後又恭敬回禮,道:“不知道三嫂在管教下人,唐突到來,叨擾三嫂了。”
三皇妃走到他跟前,語氣柔和的答:“都是一些家務事,讓你見笑了。”
謝瀾對這位三嫂佩服的緊,他三哥天天招蜂引蝶,流連在外,就沒見過三嫂麵上掛著不高興過,從來都是溫溫柔柔的,就算是罵人也是綿裏藏針,這就是她的厲害之處。
三皇妃望向一旁的柳息,問道:“這位是?”
謝瀾望了柳息一眼,隻見柳息東看西顧,謝瀾就明白了,他答:“這位是我的友人,柳姑娘。”
柳息這才朝三皇妃行一福身禮:“三皇妃好!”
三皇妃打量著柳息,一臉笑意的低聲對謝瀾說:“這位姑娘明眸皓齒,美如冠玉,九弟你真是獨具慧眼,不知是哪位官員家的小姐?”
謝瀾紅著臉說:“三嫂,你想多了,我們隻是君子之交,況且...”
這時丫鬟來報:“皇妃,外邊有名女子帶著兩個孩子,自稱是三爺的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