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科考站會議室內,楊建平正端坐在電腦桌前,雙手扶額,情不自禁地發出感歎:“這都什麼跟什麼,這論文也太不像話了!難道世界末日了就可以這麼隨意地對待學術嗎?”
他已經連續閱讀了十五篇關於異能研究向的論文,要麼格式不夠規範,要麼實驗方法經不起推敲,有些甚至就像小學生的看圖寫話,連基本的邏輯清晰都做不到。
實在受不了閱讀這些學術垃圾,楊建平給陳斯群發了條信息:“愛徒,為師今天挑了幾篇論文,你幫為師提煉一下精華,明天交給為師。”,然後發了一個內含二十餘篇論文的壓縮包過去。
陳斯群正打著遊戲呢,突然收到楊建平的消息,心中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來。
看清楚信息內容後,陳斯群從沙發上彈射而出。
艸!
這都世界末日了還要被壓榨?
懷疑人生的陳斯群還是給楊建平回了個OK的表情包。
畢竟楊導不僅是當年麵試撈了自己的學術救命恩人,更是帶自己來南極避難的——真·救命恩人,他的話不能不聽。
於是果斷退出遊戲,開始仔細讀論文。
不用再看那些垃圾論文,楊建平的世界終於清淨了……
“唉,本來想著讀點論文來了解異能的運作機理。沒想到這個領域的研究居然這麼混亂。”楊建平合上筆記本,歎息道。
這時,門外響起了幾聲“咚咚咚”的敲門聲。
一個略顯圓滑的中年聲音傳來:“楊教授,您在裏麵嗎?方便見一麵嗎?”
“請進!”楊建平疑惑,這裏是南極科考站,平時的一些科研人員進會議室基本都不會敲門的。
會是誰呢?
在看清楚來人肩上代表著異能聯合會的四角星標誌後,楊建平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片陰霾。
甚至都沒起身招呼來人入座,楊建平躺在人體工學椅上,做出一個後仰的姿勢,拿鼻孔對著來人說:“有什麼事?”
來人看見楊建平這般態度,撇了撇嘴,卻也沒敢生氣,依然露出一副職業假笑道:“楊教授,我是異能聯合會下屬的聯合調查隊南極分部成員,劉雲輝,今天來呢,是想邀請您和您的三個學生,加入異能聯合會。”
楊建平聽了這話故意裝作不記得的樣子,搖頭晃腦抓耳撓腮,過了好一會兒又假裝突然想起:“哦!我想起來了,就那天暈在倉庫門口,醒了又突然發瘋的那個何未冬。他是不是就你們那兒的?”
那天,楊建平剛從昏迷中醒來,對之前在倉庫發生的事情全都不記得了,隻看見何未冬脫光了衣服,拿著一條通體碧綠的蛇在門口跳繩,狀若癲狂,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最後還是官方出動了一群異能小隊,才將他帶離。
劉雲輝聞言,假笑的臉尷尬地抽了抽,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隻能賠笑道:“哈,教授您可真會開玩笑。我今天來主要還是官方的意思,您畢竟是一位B級異能者,屈尊在這小小的科考中心也太埋沒您了。”
“不埋沒,不埋沒”,楊建平連忙擺了擺手:“為科學做貢獻,也是在為人類的發展添磚加瓦,怎麼算被埋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