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夜晚,天空星星沉寂死氣,月亮也是悄悄躲在雲裏。北銘薛回到自己房間。悄悄歎氣著,仰望著星空。她忘了一眼屋內把筱雨喊了過去:“筱雨,你給我打桶熱水,我想洗澡。”筱雨也沒說什麼點點頭,下去吩咐人打水煮水。
北銘薛多點了幾盞燈,是的屋內更加明亮些了,她輕步走向椅子,累的一屁股坐下。她實在太累了,所有事情都映在她的腦海裏,她想忘記卻沒過一會兒又想起母親臨走前那張猙獰麵孔。無故的打起哆嗦。她雙手搓搓自己的身子,希望感受到一點暖和,使自己平靜下來。
其實她一直很懷疑是不是父親殺死了娘親,可是當她看見父親焦急的臉色又覺得不像是他幹的。那會是……
颯颯~一陣大風吹過,屋外的樹葉颯颯地響。筱雨抱著一盆花瓣,身後跟著三個女婢都低著頭抱著三同熱水,衣服都是抹胸領子和袖子都帶有獸毛,胸前的很小很長的蝴蝶結突出了一種清新秀麗感覺。跟筱雨比起來似乎華麗一籌。北銘薛輕蹙眉,似乎好像她們兩個穿的一點不像王府的人,有點窮酸?下次一定要好好打扮一番。
三個婢女走進內屋的浴房,把熱水都倒進浴池,北銘府算不上奢華卻也用浴池淋浴,普通人家或大部分朝中官員都是木桶淋浴,看得出北銘氏在朝中地位不低。筱雨接著扔下花瓣,三個婢女倒完水又去柴房打熱水,再回來。連續幾個來回把浴池填滿後默不作聲退下了。
北銘薛起身筱雨立馬上前準備為北銘薛脫衣時候,北銘薛頓了一下。低頭看著筱雨準備給自己解腰封嘴裏冒出一句“筱雨我自己來吧。有人服侍洗澡不太習慣。”北銘薛莞爾一笑。筱雨點點頭退下順手帶上了門。
衣服脫落躺在地上,熱氣騰騰像一層霧,花瓣漂浮在水麵上,北銘薛完全不想動整個身體泡在熱水裏,隻露出一個頭靠在池邊。她閉目想起往事,身上還殘留著一點一點的傷疤在皙白的皮膚上就像一個點綴。手腕上到手臂上的一朵為蘇醒的睡蓮,待它開花時候也許我會死吧。北銘薛腦海裏浮現出一句話。她記得她自己說要好好活著,可是活著真的好累。讓墨戌喜歡上自己簡直就好像做夢,北銘薛意識模糊,她好像意識到有人進來了!是誰?我怎麼一點都不想動。她感覺到那個人吻了她的額頭,但是她那時候完全睡著了,看著無意識的她,他嘴角微微弧度。
一層又一層霧裏一個隱約墨綠色帶著青色長袍的男子站在浴池旁,鬢角青絲散落,並沒有用冕梳起頭發,隻是幾根精致的銀叉別在頭後,精致的臉、挺拔頎長的身影、整個人就像刻在畫裏的雲中仙人。“看來小貓咪的毒快要複發了呢。”他笑著,笑就像清泉的波紋,轉身立刻又消失了,變回沉默的他。水溫開始下降,呆在水裏的北銘薛似乎能感覺到冰冷,微微的瑟瑟發抖,青衫男子看了不禁顰眉,雖然眼前女子很醜,但是他眼裏似乎知道那塊胎記一定會消失,到時候太美的她,也許他都接近不到。
他抬起一隻手用功力運起掛在架子上浴巾,閉眼再運起北銘薛整個人,用浴巾裹住後抬眼迅速一腳上前抱住了她,把她輕放在內閣床上,被子輕蓋上轉身不過幾秒,就仿佛門都沒有開就悄悄離去,不帶一點痕跡。“嗬……就讓我告訴你答案吧。”一連串動作輕微的都不帶風。沒有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