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女朋友說我今天忙一整天，你自己一邊玩別找我，然後我就去網吧打了一天遊戲，晚上她問我說你還真不找我？你說她怎麼這麼善變。”
“也可能還是希望你找她吧。”
“唉，我女朋友像你這麼溫柔就好了，有你一半脾氣也好，我都不敢惹她生氣，因為她有些頭痛病會發作。”
“這說的，我都不敢繼續好脾氣了，再說我脾氣好嗎？”
“好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你怎麼樣都不會生那麼大氣。”
我笑了笑：“還好，我脾氣也很大，隻是我不經常發火罷了，或者沒什麼值得我生那麼大氣的事情了。”
邊說著我們走到一座橋邊，這條河就以L區命名，這邊屬中下遊，水流是勻速流動的，立春天氣晚上河邊的風也是微涼的，隻有散散的幾個運動的老年人在競走。
“哎，周惠寧你看！那個月亮旁邊有顆特別閃亮的星星！”章艾倪突然拉住我胳膊，指著天上。
“今天好像是金星伴月。”說著我掏出手機打開攝像頭，章艾倪從後麵湊過來，伸出手扶著我手機給調了一下角度。
“你說你那個什麼送你的戒指，是多少錢的？”她的聲音也湊在耳邊。
“你管多少錢幹嘛。”
“我看到過你那個款式在網上沒多少錢，指不定還沒你送的電動牙刷貴。”
“你又知道了。”我拍完照片開始觀賞。
“那你會跟他結婚嗎？”
“不會。”我回答的迅速。
“真的？那你還要他這周送你回家。”聽著聲音像是帶上了一層喜悅。
“最後一次嘛，也算是我去找他一起回家，搭個順風車，不是特意來接我。”
“什麼意思？你要去C區找他？那還送個屁，那你真的打個順風車人家也會來樓下接你的好吧，你還得拖著行李箱去他的區？”章艾倪聲音又驟然提高了幾個度，這一連串反問像是我的嘴替。
“所以就扯平嘍。”我歪頭對她笑了一下。
“你什麼時候分手？”
“等回來吧。”其實一開始沒想過分手，隻想著兩個人在一起能好好走下去，能培養多少感情是多少，後來發現我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設定，自己一個人也比這樣好一些，總像是強迫著去做些什麼。
如果一個人的感情有限，那我還是想好好放在自己這裏。
“你說的啊。”
我無語的撇了一下嘴，她又問：“你能給我看看你的手嗎？”
我抬起一條胳膊，她抓住我的手腕，開始仔細端詳起來。河邊暖橙色的路燈晦暗不明，章艾倪另一隻手手指輕輕摩挲了下我的手背：“我能咬一口嗎？”
聽完這話我渾身一陣電流樣閃過，從大腦到手指。
“神經病啊。”我抽回手，皺著眉頭看著她。
章艾倪突然抬起自己的手放到嘴邊，死死咬住，我一時有點慌，該不會是沒做到什麼事就會傷害自己吧，我企圖拉下她的手來：“你幹嘛呢！鬆開啊！”
“我咬不到女朋友的時候也會咬自己。”
我看她對自己咬的挺用力的，手上都出了深深的牙印，無語之下把手遞過去，相比她自己的，對別人應該不會很用力。
章艾倪雙手端起我的手，把嘴巴張開卡在手側處，力度不大不小正好肉嚴絲合縫到每一顆牙齒尖，我能感覺到她輕微咬合的動作，也能看到她輕閉雙眼皺眉努力克製的表情。
咬完鬆開她舒了一口氣，我看了眼手上的，不深不淺排了半圈，深色和手背形成對比，不過隻有牙印，其他幹幹淨淨。
章艾倪送我到上次的小區門口對麵馬路，剛打算打車回去，又追上我問了一個問題：“你覺得我幼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