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看著她,卻繼續往旁邊走著沒理會,果不其然她見我走遠又連忙收回腿追上來。
回去路上正好路過便利店,我拽了下章艾柅。
“買買買。”
她挑了一個鰻魚飯團,又買了兩根蟹棒:“這個蟹棒可好吃了,裏麵真的有蟹肉,給你一個你嚐嚐,甜甜的。”
我接過她遞給我剝開的蟹棒,嚐了一口,確實比其他牌子的更鮮甜。這會兒天黑透了,還沒有路燈,我顧著吃沒看路,被台階絆了一下。
“哎我。”
章艾柅聽到聲音走回來:“你是不是有夜盲症?我牽著你吧。”
我推開她手:“我不是夜盲症!我隻是沒看路,還沒適應這個光線。”
“沒事,我女朋友也有夜盲症,她一到晚上就什麼都看不見。”
我無語地抿了下嘴。
章艾柅送我到樓下,讓我陪她打上車才上了樓。
我媽跟我爸同時很默契地給我從網上買了水果郵寄過來,其中有個榴蓮。我進門看白雨還沒睡,就喊她一起開榴蓮,正好她也喜歡吃。
結果倆人開到十點多也沒掰開,好像還是個生榴蓮,等我再回到房間拿手機時,章艾柅已經質問我為什麼不接電話了。
‘我剛去開榴蓮了’
‘?什麼榴蓮,給我吃一口’
‘沒開開,生的’
‘那你為什麼不回電話?’
我去悄悄合了一下門,給她回了電話。
“我不是剛回來嗎?”
“你那麼久不回,我剛剛去做了一個粉耗子吃了。”
“你沒吃飽是吧。”我盡量壓低聲音。
“其實本來不想吃,你說讓我吃,我又打開一包。”
“好,怪我。”
“不是,唉其實你搬去也不好,打電話也麻煩,”
“那你一定要打?”
“我打電話怎麼了?還不讓人打電話了,那你把我刪了吧。”
章艾柅的極端也體現得淋漓盡致,不過我知道她是嘴硬過烤熟的鴨子,但我就願意較這個真,隻要她說刪了吧,我就表示讚同:“好。”好像心裏較著勁沒有什麼能威脅到我的。
想起上次喊我去爬山,我糾結了一會兒答應了,她那天又突然有事,沒爬成。
到了晚上打電話我沒接到,她突然生氣了,說遊戲不能打電話也不能打。
’你睡吧你別管我’這是章艾柅經常說的話。
’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相信,開始陰陽怪氣我,發了一大段誠懇的道歉文字,後麵又加了一句,反正你本來也不想去,正好順從你的心意。
也省得煩我。
這種時候我的氣也蹭一下上來,沒回,第二天都帶著氣正常上班交流。
’那你把我刪了吧’
’行’
’你還真聽是吧?我上次讓你吃榴蓮你怎麼不聽?’
章艾柅有次說自己買到一個報恩榴蓮,給我留了兩房帶來,我吃飽了就沒吃,她一直惦記著我不吃她帶的榴蓮。
’我說我當時吃飽了’
’我覺得我很委屈’
這是章艾柅的與生俱來技能,生氣時放狠話,一邊道歉一邊傾訴自己委屈,讓人心情像過山車一樣。
跟她耗到十一點才去洗的澡,我正邊洗邊想自己是不是對章艾柅太親近時,腳下水流慢慢增多,好像下水道有點堵塞,我關了水,等了許久水位才緩緩下去。白雨頭發比我長,從來這兒以後我洗得次數比她多,所以基本上我洗完就清理掉下水道口的頭發,今天進來時候沒仔細看,不知道是不是有東西隨著水流下去了。
“白雨。”我擦著頭發喊她。
“哎,咋了惠寧?”
“咱那個下水道有點堵,不知道咋回事。”
“那咋整。”
“要不明天找人來看看吧,正好還有廚房的那個也不咋通水。”
“行,到時候你跟我說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