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眼躺在床上，想再眯一會兒。章艾柅回來躺下時候壓扯到我睡衣，我撐起身體拽衣服，她也起身，猛然盯住我的脖子，拿起手機打開前攝像頭遞給我。
還帶了一點欲言又止的表情：“你去廁所的時候沒看到嗎？那個…”
“啊？”我疑惑地接過手機，一眼看到脖子下麵的一點深紅。我深深吸了口氣，一時梗在那裏，不知道應該有什麼情緒，隻覺得這種事情出現在這裏有點不合時宜。
那是什麼時候？我努力回想，好像昨晚她把頭埋在我的頸窩處時候，皮膚是有點微不可察的濕軟觸感。不過我當時更多注意力在她柔順散發清新味道的頭發上，根本沒注意到。
隨之而來的是大腦理性調動出來的氣憤。雖然我內心並沒有真正的多大波瀾，但表麵上總要表現出正常情況下的憤怒。
“什麼意思？”我平靜地問她。
章艾柅一邊尷尬地笑著，一邊不知道怎麼解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種事情你道歉就可以了？”
“不是，我真不知道會留下……”
記憶裏上次在脖子上有這個紅印記時候，是高中時期，巧的是也是位女生。不過那個女生純屬愛發癲，逮誰親誰。班裏不少女同學都被她啃過臉，她的力氣也是出其不意大，沒人反抗得了，後來才知道那個時候她也是有男朋友的，我一度覺得她有點精神問題努力避著她。
很顯然章艾柅不是發癲，但我不想去細想，也不想深究，我隻當做和那個女同學一樣。
“趕緊去洗漱起床吧你！”我打了她一下。
“好好。”她麻溜下了床，又返回來問我：“怎麼辦，你別被白雨看到。”
“你現在知道說這話了，洗你的去吧！”
我去洗漱完以後剛回到房間，白雨就推門出來跟我們說話。
“你們怎麼起得這麼早？”
“啊？你熬夜可不是起得晚。”章艾柅說著，把我扯過去，眼神示意我。
剛剛麵對白雨的時候還真忘了這回事，我突然玩心大起，叫住了轉身去廁所的白雨。
“白雨，你說……”
章艾柅拉住我，對於我做了一個拜托的手勢。
“啊？咋了惠寧？”
“沒事，誰讓你留下的。”後半句我小聲對章艾柅說。
“煩人，老喊我不說話。”白雨沒過來，直接進了廁所。
我拿起遮瑕，開始對著鏡子塗抹脖子。今天想穿的衣服本來是件黑色小V領的長袖衫，章艾柅看到我在抹東西，過來看著我。
“你幹嘛？”
“你說幹嘛。”
“你要遮掉？”
我沒吭聲兒。
“你幹嘛遮掉？你別遮。”章艾柅拉住我。
我被氣笑：“我不遮，那我就這樣出去，別人問我就說你。”
她放下手：“你這樣就看不出來了？”
我塗了三層遮瑕，這個遮瑕本來遮蓋度很好，但那個紅色實在對比度太深了，還能隱約看出來，甚至遮瑕也變得顯眼起來。
我脫掉了那件衣服，翻著衣服架子打算找一件領子高的。
“你穿襯衣吧。”章艾柅坐在一旁給我建議。
“熱。”
我找到一件撞色圖案的小立領純棉襯衣，寬鬆透氣，剛好係上扣子能遮擋完整。
隻要我抬頭動作不大的話。
白雨過來問我們穿什麼衣服。她先搭了一套短T恤和黑色褲子，又換了一條黑色低胸緊身連衣裙和小外塔。
我覺得都可以，剛想勸她穿第一套方便點，章艾柅看了一眼就選了第二套，讓她去穿鞋。
“趕緊走吧，別照了。”
章艾柅對著照鏡子的白雨說。
我們出了門，先去和辭辭彙合吃午飯，再一起去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