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想起上次白雨跟我說的話。
“哎呀煩死了華鐸跟我借的錢還沒還我。”
我去冰箱拿東西路過白雨房間，她躺在床上跟我搭話。
“啊？華鐸借你錢幹嘛？”我拿著東西站在她門口。
“打車，吃飯，我們最近不是經常一起出去，他就沒錢。”
“奧，那你問他要唄。”
“這怎麼要啊，我不好意思說，對了…我跟你說個事兒，你別說我說的啊。”
“啥？”我有點什麼不好的預感。
“華鐸上次跟我說過你跟章艾柅。”
“什麼？”
“上回我跟王旭和他一起吃飯，他說章艾柅看上你了，就是礙於自己身份。”白雨說的有模有樣。
我一時信息處理不過來，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回複，隻有一股隱約的怒氣在心口。
“什麼？”我聲音又拔高了一個調。
“他說你倆靠得可近了，有一次看到你們快抱在一起了。”白雨坐起來。
“他是哪隻眉毛看到的？總不能他自己是這種人會覺得所有人都一樣吧？看什麼腦子裏都帶點的黃色。”我越說語氣越氣憤。
氣憤章艾柅的分寸，也氣憤我縱容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更氣憤這話從華鐸嘴裏說出來。
“哎呀沒事，他就那麼說，不過我也覺得章艾柅挺黏你的，有事老找你。”
“你不能這麼說啊，那你們一起去健身時間不是也很長？”
“你說得有道理。”
我心裏罵罵咧咧回到房間，第二天晚上章艾柅喊我出去時候心裏也是想著這回事，想提醒下她。
等章艾柅停下車，向我走過來，我往旁邊閃了閃。
“你幹嘛？”她疑惑地靠近我。
我沒說話又往旁邊挪了一下。
“你離得那麼遠幹嘛？”章艾柅拉住我胳膊。
“你別靠得太近了，我們都被人傳話了你知不知道。”我看了她一眼。
“什麼意思？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章艾柅站到我跟前。
“你說呢？華鐸說我們都快抱在一起了。”我微笑著說。
章艾柅臉色有些不好看，下一秒就蹙眉語氣憤怒：“周惠寧，你就因為別人說了幾句話就要遠離我是嗎？那我們別聯係了，你把我刪了好了！”
“我說這話是這個意思嗎？我是讓你保持距離，你那麼極端幹嘛？”我站在人行道上跟她喊了一句。
路邊沒有人，除了呼嘯而過的車輛和涼風，隻有我們兩個。
“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我要怎麼保持距離？我又不是個男的，我連找你都不行了是嗎！我就靠近你怎麼了？”說著她站到我麵前，拉住我。
“好好好，你先別生氣了，你天天跟人去健身，你不知道他背後嚼舌根？”
“我怎麼知道，我們沒健過幾次，再說他也不可能當著我的麵兒說，那我現在就打車去揍他！”章艾柅還掏出了手機。
我按住她的手：“行了行了，你別說了，這還是白雨跟我說的，華鐸在飯桌上說出來的話。”
她還是冷著臉，直到我答應不把這回事放在心上，章艾柅臉色才有一點緩和。
想到這裏，我潛意識瞥向對麵華鐸工位，鎖了電腦起身要去廁所，章艾柅趕緊跟了上來。
我餘光看到華鐸又向我們方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