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你自己去’
’好，知道了’
’你要是說話聊天我就不等了’
’對不起’
’你覺得為難你，也可以跟我保持距離’
仔細想來她確實沒什麼義務站在我這邊，隻不過我現在需要的不是道理，就算是朋友視角，也不會做這種事。除非她對他們比對我更看重，那我現在就可以保持好距離。
’？’
’我現在跟他們都不說話’
’你說這個就過分了，我跟你保持什麼距離’
’那你就正常交流你的’
’你別生氣了，我不為難，一點兒也不為難，你去哪裏了’
我聽到章艾柅跑進廁所的聲音，沒出聲。
她見沒人，又走掉了。
看了眼時間一點整，我呼了口氣，平複了下心情，告誡自己不能再失態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開門走出去，回到休息室躺下。
章艾柅坐在那裏，見我進來連忙讓開，躺在我身旁，安安頓頓度過了午休。
醒來時候章艾柅起身很快，像是沒睡著，乖乖穿了鞋走出去，沒跟著我。
剛上班她就在工作聊天軟件私聊我道歉三連擊。
’周惠寧’ ’周惠寧’ ’我真的錯了’ ’你別不理我’ ’周惠寧，我不是故意的’
’好，沒事’
’是華鐸問我那個業務問題’
’好’
’你別不收留我，你理理我’
’好，知道了’
’你真冷漠’
’晚上我不去酒店了，我要去打掃衛生，請了保潔阿姨’
’？？？為什麼’
’因為要去打掃衛生’
’我陪你一起不行嗎’
’你得去接人’
’…疫情，我哪兒也不去’ ’周惠寧，你不能不去’
’好好，那打掃完衛生，我再回去拿東西行吧’
’好！你別生氣，求求你了’
’知道了’
我心煩意亂終於等到下班，保潔阿姨已經到樓下了，章艾柅和我一起直接打了車先回到新住處。
兩個主臥，小涼想著要陽台的那間放貓砂，我也無所謂，正好另一間有個靠牆大櫃桌。我們決定讓保潔阿姨隻打掃廚房廁所，兩個主臥隨便擦擦就行。
章艾柅走過去開始指揮保潔阿姨著重擦哪裏，隨後她走過來站到我麵前：“你還在生氣。”
“不氣了啊，我有什麼可氣的，你本來也沒什麼義務無條件支持我。”
她一手重重捏住我的胳膊，咬著牙：“你不準再說這種話，什麼叫我沒有義務…”
“你鬆開，本來就是，你跟她交往是你自己的事，沒必要因為我不跟人說話吧。”我掙脫不開。
章艾柅靠近我，猛地又一口咬在鎖骨上，我吃痛地“嘶”了一聲，突然眼眶委屈地盛滿淚水。
她鬆開口，我別開頭向陽台走去。陽台沒有燈，看不到我的表情。
章艾柅跟上來：“你怎麼老說這種話，我說了我沒有為難，我也不是故意的，是他們喊我。”
“你別跟我說這些，喊你我就自己在那等是嗎！我跟你都說了，你自己過去不就是跟我得保持距離嗎？”
我一時情緒激動，眼淚流了出來，她一個勁兒解釋，突然看到我被窗外燈光映出的淚痕，有些好奇看向我：“我不是…你是不是哭了？”
“沒有。”我努力壓著聲音。
“你就是哭了，你別哭，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章艾柅伸手拉住我。
我穩了穩情緒，冷靜地走出去。
“啊？周惠寧，你別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