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台沒有燈，隻有透明玻璃窗外暗色如墨布一般的天空。我看著章艾柅的剪影，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已經是半夜了，回來也沒有開燈，我疲憊地躺到床上，想著直接入睡。
章艾柅曬完了衣物走過來，拉住我的雙腿向下拖動到她麵前，我翻了個身坐起來，知道她想做什麼，驚訝道：“你幹什麼？章艾柅，你明天上不上班？”
“上啊，我當然知道上班。”她笑著說，向我靠近。
幾個小時裏好像經曆了我人生中最脫線，也是最從心，身體感知力最挑撥神經的空白時刻。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想法的？”我問她。
章艾柅抱著我，在我耳邊說：“就是想跟你親近，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跟你親近，我以前覺得你可…可那個什麼了。”
“什麼？性冷淡？”我想起某次她打電話的時候，問起我星座，說怎麼跟她其他的星座一樣的朋友性格不太像。
章艾柅坐起來，一本正經思考著：“對，也不是，就是你很冷漠，感覺對什麼都一樣，無所謂，跟你說話你也不回話。”
我躺在床上，身體上的本能反應卻更想貼近她，起身搭上她的脖子：“其實我有時候也挺能說的…”
她摟著我的背，笑意不明。
“現在好了，人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了。”我放開她。
“誰？”
“華鐸啊。”
“你別提他，晦氣，就是因為他說中了我才惱羞成怒的！”章艾柅又一口咬上來。
就像快要把這一年來的所有情緒都爆發在這一夜。
直到淩晨兩點，我們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卻醒的很快，沒有困意，甚至心情和臉色都莫名好了很多。
但是想到昨晚，我就有些想鑽地縫的羞愧感，這次是真的做了很出格的事…不過…管他呢反正已經發生了，我明白她隻要在這兒住一天，我們就會不自覺被互相吸引。
上班時候我更注意和她保持著距離，既然已經打破了所有底線，就總會做出一些不自知的越界動作，就比如她現在會牽著我的手過馬路。
“你先鬆開，一會兒到門口了。”我掙脫著。
章艾柅鬆開了緊緊抓著我的手，假意無事發生放進兜裏：“沒事。”
’我好困’ ’我胳膊疼，脖子也疼’
章艾柅剛到工位就給我發來幾條信息。
’閉嘴，那你少看手機’
一上午她都很安靜坐在崗位上，隻是偶爾喊我去廁所。不過每次剛下去都是一個吻迎麵而來，淩亂又深重。
中午吃飯時候，章艾柅一如既往坐在我旁邊，這次她會悄悄把手放到我的膝蓋上，表麵上不露聲色。
我一邊保持著微笑一邊在桌子下麵偷偷企圖用力掰開。
飯後我們幾個人依舊在廳裏遛彎消食，辭辭興致勃勃跟我說著話。章艾柅走在她身後，拿出電子煙吸了一下，慢吞吞吐出口白色煙霧，透過那層煙氣，她像貓咪一樣微微眯起眼睛。
我有預感到她那眼神是什麼意圖，帶著一股危險氣息，特意避開了她的視線。
下午章艾柅再次喊我去廁所，我雖然不願太過於顯眼，但心裏的聲音還是叫囂著起來。
這幾天疫情肆虐，章艾柅又得了感冒，還趕上來例假，精神蔫蔫的，沒一會兒又給我發信息讓我去休息室看看她。
’那你下來’
’下去幹什麼？’
’看看我，我難受’
’你去躺著了？’
’對’
我看了眼周圍，現在人少，對旁邊同事說：“姐，我去趟廁所。”
“惠寧你今天怎麼跟以前不一樣？”
“…哈哈哈，哪有。”
她躺在休息室裏小折墊床上，見我下來又起身給我讓了一半位置，示意我坐下。
“你怎麼了？很難受嗎…”我話還沒說完，章艾柅唇貼過來。
她摟著我，狠狠用力啃噬著。
休息室房間沒鎖門，我怕有人突然進來，推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