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想拒絕，那煙霧卻沒有任何嗆人的味道，從她的嘴裏渡過來，隻有輕微的荔枝香味，和章艾柅自己的清淡氣味。
這個幾乎沒帶任何煙草味道的吻，在白煙散掉後持續加深，喉嚨處傳來一抹清涼，竟第一次也沒有那麼討厭煙。
章艾柅帶著滿意的表情鬆開我。
“你真是……”
“怎麼了，你不喜歡。”
她似笑非笑，眼神變得深邃。
“趕緊去吃飯。”我轉身走出去。
這種時候才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種帶著些許玩世不恭的氣息，章艾柅的叛逆一直以來都是很明顯的。
就像之前在單位，即使麵對領導也會偶爾口出狂言。她帶的茶葉一直不用陶瓷杯泡，後來就是辭辭幫她洗杯子和倒水。某天早上我直接倒了熱水和茶葉進那個杯子。
章艾柅看到大聲質問是誰給她泡的茶。
荊姐弱弱回了一句是惠寧，章艾柅沒事兒人拿起來喝了。
我再看她的時候，問她：“怎麼了？那別喝了。”
章艾柅笑嘻嘻：“我喝我喝。”
荊姐無語地說了句：“隻要是惠寧做的就行，她就聽你的。”
這種時候章艾柅所表現出來的私下雙標乖巧真的很讓人沉迷。
我不認為中央空調不是好人，隻是具有排他性的感情更讓人安心。
小涼開始夾菜放到烤盤上，她男友不停翻動著，肉被烤出“滋滋”的聲音，香氣彌漫了整個屋子，小貓在房間裏撓起了門。
“王軍饞了，王軍。”小涼喊著，走到房間去看小貓，隨後她男友也站起來跟著過去看。
章艾柅終於抬起頭，向外麵瞅了一眼，趁機親了過來。
她還很喜歡這種帶著刺激和緊張氛圍的吻。
我在小涼回來前推開她：“那個雞翅是不是熟了？”
“好了吧。”
小涼去廚房拿油，章艾柅為了避免尷尬，打開世界杯放在桌邊。
“這個球踢的真不咋地。”
“真的，我真服了。”
果然很快有了共同話題。
吃完後章艾柅破天荒收拾了碗筷和盤子，我走過去幫她一起。
“真不容易，你還能主動洗碗了。”
“你這是，這是什麼話，畢竟人家請我們的吃烤肉，我能什麼都不表示嗎？”
“那你還挺厲害。”
“你在這陪著我，你別走。”
“好。”
章艾柅的潔癖在刷碗方麵也淋漓盡致，每根筷子和勺子，邊邊角角都清理幹淨，等她洗完已經過去了四十分鍾。
“我給你抹藥，抹完就得趕緊走了。”
“好。”
我回到換上睡衣，又把後麵掀起來，章艾柅指尖帶著微涼的藥膏，輕柔點塗到我的後背，每一顆痘痘都要抹到。
怕藥膏被蹭到，抹完我趴在床上，章艾柅貼心地幫我開了台燈，深深看了我一眼，又幫我關緊了門。
照她的要求，近幾日天天吃藥抹藥，也的確沒有熬夜，再一次帶我到醫院複查時，痘痘的情況好很多。
不過章艾柅是很容易好了傷疤忘了疼類型，我見好後又繼續熬夜。
“你知道嗎，其實我以前睡覺很早，就是，她一直熬夜，我就陪她熬夜，後來她早睡了，我就開始熬夜了。”
“奧，原來是為別人熬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