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齋院,便是齋舍。
齋舍有十五六間之多,每間齋舍內均設有四張床鋪。
謝景川因為來的比較晚,所以隻能被安排到最裏麵的那間。
他走進房間,看到自己的床鋪已經被各種雜物堆滿了,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用問也知道,這些肯定都是其他室友的東西。
此時學員們尚未下學,謝景川唯有等到下學之後,才能收拾床鋪。
張北與謝景川商議,待一會兒找同窗商量一下,看看能否換一下寢室,如此兩人同在一間齋舍,也好相互照應。
然而,謝景川所在的這間齋舍位於最後,距離齋院最遠。
若謝景川想換到張北的齋舍,肯定無人願意,但若張北換到謝景川這邊,倒是較為容易。
所以,隻能讓張北吃點虧了。
不過,在張北看來,這也沒什麼,畢竟齋舍離齋院再遠又能遠到哪裏去呢。
等到下學後,齋舍的人陸續回來。
張北瞅準時機,找了個齋舍裏看著好說話的學生。
兩人商議之後,那人欣然同意換寢。
商定好換寢事宜後,張北和謝景川先將床鋪收拾妥當。
張北一邊鋪床,一邊抱怨道:“唉,這書院怎麼就不允許帶書童呢?平日裏這些活計,都得我自己動手,讀書可真累啊!”
謝景川原本在收拾自己的床鋪,聽到這話,無奈地搖搖頭。
到底是養尊處優的富家少爺,床鋪被弄得一團糟。
謝景川的強迫症犯了,實在看不下去,隻能動手幫他把床鋪整理好。
“景川哥,張北那小子說你今天來。” 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
兩人聞聲望去,原來是許文傑站在門口。
“文傑,你也在這裏讀書?” 謝景川有些驚訝,張北可沒跟他提過這事。
許文傑看到謝景川在給張北鋪床,心裏十分著急,連忙向還在齋舍裏的其他人大聲問道:“我的齋舍是靠齋院的第四間,有人要換嗎?”
“我…… 我換!” 一個聲音微弱如蚊蠅的人舉起手示意道。
“好,景川哥,一會兒你也幫我鋪床哈。” 說完,許文傑便蹬蹬蹬地帶著那人去搬東西了。
謝景川和張北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都看到了深深的無奈。
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他們也不好反悔。
這會兒兩人的東西也都整理得差不多了,便一起去幫許文傑搬床鋪。
許文傑本來就是個富家子弟,生活條件比較優越,所以他的東西比張北還要多得多。
謝景川、張北還有許文傑三個人來來回回跑了三四趟,累得氣喘籲籲,才終於把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新齋舍。
等所有床鋪都收拾好了以後,許文傑和張北才帶著謝景川去書院食堂吃在書院的第一餐。
早就聽張北抱怨膳廳的飯餐不好吃,謝景川一直很好奇到底有多難吃,不過吃過之後,他覺得還能接受。
等三人回到齋舍,終於見到了另一位舍友。
隻見對方身形修長,相貌堂堂,劍眉星目,唇紅齒白,同樣身穿竹青色學生服,對方和張北許文傑的氣質完全不一樣,氣質高雅,看上去文質彬彬,顯然是大家子弟。
“原是修白兄!” 許文傑先開了口。
接著,他介紹道:“景川哥,這是藺修白,今年府試第二名,和我一個班;修白兄,這是謝景川,此次案首,這位是張北。”
謝景川拱手說道:“以後同為一個齋舍,還請藺兄多多關照!”
“多多關照!” 藺修白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笑容,聲音富有磁性,也拱手回禮道。
下午,張北和許文傑帶著謝景川熟悉書院環境。
次日清晨,晨曦透過窗戶灑在床上,喚醒了沉睡中的四人。
他們陸續醒來,然後一同起身準備去齋院。
謝景川也換上了他那件學生服,將頭發整齊地束起,整個人顯得格外精神煥發。
他身姿挺拔,頗有幾分書生氣。
看著大家統一穿著校服,謝景川心中湧起一種奇妙的感覺,仿佛回到了現代的大學校園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