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沈瑜和季臨清更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但是很快林芳華就停止了哭泣，整個人也變得神神叨叨的，嘴裏不停念叨著以前的事情，前言不搭後語，一會兒道歉，一會兒又是嚴厲的指責，時不時還會捶著自己的前胸滿口悲憤。
根據她的胡言亂語兩個人大概拚湊出了她的人生，年輕的時候遇人不淑未婚先孕生了一個女兒，從小對女兒嚴加防守，但是沒想到女兒也走了她的老路，甚至生林霄的時候難產直接死在了手術台上。
她又養育林霄，讓林霄隨她姓，叫她奶奶，但可能是因為她忙於工作缺少陪伴，林霄上了初中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從一個乖孩子變得不學無術，紋身、染發、說謊……
她指責、批評、教訓……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壞，直到末世來臨，她才知道林霄隻不過是想尋求她的一點關注，可是卻永遠沒有機會了。
沈瑜歎了一口氣，世事無常，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看她現在的樣子兩個人商量著把她送去基地的收容所，說是收容所其實就是幾間教室改成的大通鋪，裏麵多是些老幼殘，但是基地會派人負責照顧他們，還挺適合此刻的林芳華的。
隻是還沒等他們動手，幾個人穿著統一服裝的人就跑了過來:“林芳華，你怎麼又跑出來了？”
一個女人看到沈瑜和季臨清有些疑惑主動自我介紹:“我們是基地收容所的工作人員，平常主要是照顧裏麵的老人小孩，這個老太太受了刺激，瘋了，才來了兩天已經跑出來三次了，麻煩你們了。”
得知幾個人是收容所的沈瑜和季臨清點了點頭，看著工作人員將林芳華哄走了，既然已經沒他們倆什麼事兒他們就回去了。
大包小包拎了東西，兩個人很快又到了季父季母的住所，好在這裏不限電，他們還帶了電磁爐和電飯煲過來，準備在這裏做一頓飯，準備到時候大家一起吃。
季臨清主廚，沈瑜在旁邊跟著打下手，季則先也想幫忙但看著地方實在狹小已經著不下他也就作罷了，兩個人東西帶的齊全，他也沒什麼要去買的，隻能裝模作樣的在桌前找了本書看。
季臨清往後仰頭在沈瑜耳邊小聲說:“你看我爸是不是挺拘謹的。”
沈瑜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季則先雖然是拿了一本書，但看書的封皮明顯是倒的，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覺得有些好笑。
他不知道季則先是為什麼季臨清可是知道，剛才兩個人進門的時候季則先一直往他的脖子上看，他的側頸有昨天沈瑜受不住時留下的紅痕和牙印。
季則先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爹了，還能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更別提他的目光一直在兩個人的身上遊移，此刻雖然不知道他是在想什麼，但應該是已經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