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姑!我、我是不是殘廢了啊?”說這話的時候,我牙齒都在打架,腦子裏浮現出來的是自己坐在輪椅上要死不活的悲催樣子。
“瞎說!”姑姑表現的比我平靜多了,但是從她雙手發抖的頻率來看,她心裏也是害怕的。
姑姑未免我害怕胡思亂想,柔聲說:“小樰,你先等等,我這就喊人來把你抬回去,你魏伯伯肯定有辦法解這個毒,你會沒事的。”
原來姑姑早上醒過來的時候,聽楊婆婆說我來廢廟點長明燈救她一夜未歸,姑姑擔心我的安危,連忙找了幾個可靠的叔伯,拖著虛弱的身體趕來後山廢廟找我。
因為到廢廟有好幾條山路可以走,他們擔心我是在半路上出的事,又不確定我走的是哪條路,所以大家分頭找,倒是姑姑念女心切最先找到了我。
才見到我的時候,我一動不動姑姑以為我死,差點就暈厥過去,好在接連叫了我幾聲之後,我掙紮了幾下就清醒了過來。
現在看到我腿上被鼠毒侵蝕的傷口,她隱忍著自己的難過快速的跑了出去。沒過多久外麵傳來踏踏的跑步聲,率先進來的是魏伯伯的兒子魏思遠,和楊婆婆那腦子不大靈光有些癡傻的小外孫女於曉霜。
看到他們倆跟著姑姑來到廢廟,我十分吃驚,沒想到姑姑把他們倆也找來了。
我正想開口跟他們說話,破殿裏忽然拂進一陣風,帶來了一股熟悉的怪異香味。
我微微一愣,稍稍一想就想到了,我記得那個奇特的香味我曾經在方恬恬身上聞到過。
當時跟方恬恬住在一起的時候,我還問過她,她說那個香味是她自己調的,加了特殊稀罕的配料,除了她以外,根本沒有人弄的出來。
現在驟然在這個破爛不堪的廢廟裏,聞到這個獨屬於方恬恬的香味,這不得不讓我在意,難道方恬恬在這裏嗎?
這個當初冒充姑姑名義來到我身邊的女人,她到底是帶著什麼目的?
此時聞到這股讓人印象深刻的香味,我猛然想到了自己弄丟的那塊護身的石頭,難道這件事跟方恬恬有關係?
那一個星期方恬恬都是跟我住在一起的,她想要把石頭偷走簡直易如反掌。
如果真的是方恬恬偷走的,那我勢必是要找回來,隻是我的眼睛在亂七八糟的破殿內掃了一圈,我也沒有發現除了魏思遠、於曉霜、姑姑以外的第四個人。
“你們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一個年輕的女孩?”我迫不及待的問。
於曉霜從進來開始就像個三歲小孩一樣,對破敗的寺廟充滿了驚奇,傻笑著東瞅西看,根本沒有聽見我的問題。
而姑姑和魏思遠則相互看了一眼,魏思遠說:“剛才平伯他們倒是在山窪裏發現了血紅紙棺材,裏麵躺著具年輕女人的屍體,今早就這個女人的屍體讓我印象比較深刻,再就是你——”
魏思遠壞笑著瞅了瞅我不能動彈的雙腳,開玩笑說:“明樰,你說的年輕女孩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