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美嬌打了個驚張,壞笑著問我:“明樰,你想幹什麼啊?”
“我……”我回答不上來,總不能告訴她我有個陰婚老公也叫裴星旋吧。“就是你說裴總裴總,我感覺像是見過,又忘記他長什麼樣子了,所以就想看看他照片看有沒有印象。”
我極力穩住自己突突起伏的心緒,勉強將話圓了回來。
張美嬌說裴星旋現在還不知道是生是死,公司又亂的很,照片又沒有現成的,她得去找讓我等著。
等就等吧,掛了電話我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姑姑來叫我吃早飯,我也沒有收到張美嬌發來的照片。
早飯我敷衍的喝了兩口粥,姑姑說扶我去魏伯伯那兒換藥,其實我自己感覺雙腿輕便多了,不用扶東西也能慢慢的走上幾步。
我心裏一直惴惴的惦記著裴星旋照片的事情,之所以那麼的坐立難安,是因為我很怕看見他們會是同一個人,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因為兩個相似的名字就這樣想,總之那個念頭十分強烈。
換完藥回來於曉霜來家裏找姑姑,說是楊婆婆找姑姑有事叫過去。
於曉霜過來我身邊的時候,不知道是她身上的什麼東西正好在我腳上碰了下,痛的差點沒昏過去,好在那痛感很快就消失了。
於曉霜毫無知覺,拉著姑姑就走了。
我躺在床上試著給張美嬌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
正在我煩躁不已的時候,我的微信忽然來了一條消息,我以為是張美嬌,結果打開一看居然是方恬恬!
內容是:“想知道裴星旋的真正身份嗎?”
這個女人想幹什麼?她怎麼會知道裴星旋?
自從那晚我出去接了個紙人把我嚇慘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方恬恬。我之前還嚐試給她打過電話,想要弄清楚她的身份,可是電話一直提醒的是空號,微信的消息她也從來沒有回過。
現在她在這個時候跟我提裴星旋是幾個意思?
“血心石頭在你那兒,對不對?”
前天在廢廟聞到了方恬恬的香味後,我始終認為石頭是被她盜走的,而我今天的悲慘遭遇她就是始作俑者。
方恬恬:“你想要嗎?”
我:“當然!”
方恬恬:“那就來廢廟。”
我:“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方恬恬:“十二點鍾,來不來隨你。”
這條消息之後,方恬恬那邊就沒有動靜了。
方恬恬的態度弄的我十分煩躁不安,現在去廢廟赴約吧腿腳又不方便,不去吧她給出的線索又真的很吸引人。而且難得方恬恬會主動的找我,如果我錯過這個機會,以後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
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一趟廢廟,於是勉強的將自己收拾了一番,準備出門去街上找一輛車送我過去,就算他們不去廢廟把我送到楓樹嶺那邊也好。
我看了一眼時間,方恬恬留給我的時間並不多了,我決定馬上出門。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剛出了廳屋,忽然雙腿腳踝處像是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棍子似的,兩腿痛的一曲,身體失去平衡重重的朝著前麵撲了下去……
我驚慌的想要抓住點什麼東西,穩住自己的身體,可是事與願違,我的額頭重重的撞到了硬東西上麵,當即被撞的頭暈眼黑,昏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疼痛著醒過來的時候,迷糊的看見有一條人影朝我奔走了過來,我以為是姑姑回來了,想她看到我這個樣子又要擔心死了。可是等我努力眯開眼睛,才發現奔來的不是姑姑而是左丘翎。
他怎麼又來了?真是陰魂不散!我不免在心裏吐槽。
“你怎麼樣?”左丘翎的聲音是那種自帶低音炮又很淡漠的音色,他這樣問,聽不到一絲的誠心,仿佛我摔了一腳就摔了一腳,根本就沒什麼。
我額頭、雙腳都痛的不得了,不快的翻了個白眼,“你怎麼又來了?”
左丘翎漆黑如子夜般的目光,淡淡的在屋裏掃了一圈,他道:“廢廟被人縱火燒了,我怕你去找不到我。”
切!我壓根沒打算去找他好吧。不過話說回來,廢廟好好的在老林子裏荒廢了那麼多年,誰那麼無聊去那兒縱火啊?
不好!我忽然想到了方恬恬,她還約著我去廢廟見麵的,現在廢廟被燒了,她沒什麼事吧?我還有好多事想要問她,還要找她要回護身的石頭,她可千萬別一命嗚呼了。
“怪不得你一身燒焦味,”我不友善的瞅了瞅左丘翎,他原本素白的麵龐上有些許的汙髒,“你是剛從大火裏逃出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