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交出來,或者讓我們進去……”
忽然,嘈雜的聲音席卷而來,我猛地驚醒,才發現自己是做夢了,又做了一個關於裴星旋的噩夢。
他給我的心理陰影究竟是有多大,散都散了,居然連夢裏也不放過我!
外麵吵吵鬧鬧的聲音越來越大,我豎著耳朵,聽見各種爭執聲越來越激烈,像是有一大群人要衝進來抓我,說我是妖怪什麼的。
難道是我跟那個女人有相似症狀的事情,已經被他們知道了?
“快跟我走。”房門風似的從外麵推開,一條黑色的影子飛快的落在床邊。與此同時我身上、手上的麻繩餓唰唰的被弄斷了!
“左丘翎,你這是幹什麼?”看清楚來人的模樣,我差點沒有驚叫出來。昨天我記得他被裴星旋打傷了,還吐了我一身的血,怎麼現在又生龍活虎的?
我以為他死了,這個時候突然闖進我的房間說要帶我走,是要帶我去哪裏啊?
“他們會殺了你。”左丘翎說的一本正經,已經是將我從床上抱了起來。
怎麼會?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我就不信他們真的就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殺死我。
我現在就算罪名落實也隻是害死了許多家禽,還沒有到傷害人命的地步,他們總得給我機會治療啊,現在可不比二十年前,更何況齊衍已經幫我找解藥去了。
這時我餘光撇見窗戶外麵也有人鬼鬼祟祟的移動,難道是他們知道我可能會逃,所以已經是把我家包圍了?鎮上住著那麼多的人,他們要包圍我家,那簡直是小菜一碟。
“你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左丘翎這話好像還有更深存的意思,不知道是暗指什麼。
左丘翎比我先發現外麵有人,他示意我要走趕緊走。
我想了想,我現在腿腳不便,齊衍又還沒有回來,如果一會他們不講道理,我還真是沒轍。
“你要帶我去哪兒?”
左丘翎不出聲,抱著我就直奔後堂,就在後堂南麵堆放雜物的那麵牆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多出了一道門。
我在這個家住了這麼多年,從來不知道後堂居然還有這個一扇門,吃驚的同時已經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這門是什麼時候有的啊?”
左丘翎本來就寡言少語,他像是沒有聽見我的問題一樣,抱著我直奔進了那扇門裏,然後一直往黑暗的通道深處奔了起來,直到前麵隱隱約約的出現了搖曳的亮光,他才放緩了速度。
“左丘翎,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家中,還有這麼一個地下室?”
左丘翎漠然的一哼,嘲諷道:“你不知道的事多了,你以為那個女人是尋常人嗎?”
他說的女人是姑姑嗎?我姑姑勤勤懇懇的靠自己的雙手掙生活,艱難的把哦我養大,她怎麼就不是尋常人了?
我忍不住辯駁:“你說別人什麼都可以,我不允許你詆毀我姑姑。”
左丘翎嗤的一笑:“我詆毀她?等有朝一日你知曉了真相,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詆毀她。”
左丘翎到底是知道什麼事,為什麼對自己所說的言語那麼的篤定?
我困惑的望著左丘翎,我跟他才不過見過幾次麵而已,而姑姑是含辛茹苦將我養大的人,我會相信誰?這個是毋庸置疑的。隻是左丘翎他這樣針對姑姑是什麼意思,莫非他跟姑姑也有牽連,可是那天晚上他們正麵相見的時候,我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常啊。
“別看我,看這裏古怪的環境。”
我想的太過深入,竟然忘記了要轉開眼睛,經左丘翎這樣一提醒,我又是一窘。
我暗暗吐槽了幾句,快速的收回目光看向了周圍,原來我們已經穿過通道到了那透著亮光的地方。
那間寬敞的地下室裏布置的異常詭異,幾麵黑色的牆壁上都懸掛著巨大的符文,地上則點著很多很多燈,這燈還不是普通的燈,而是那種很古老的煤油燈。
那些煤油燈,整齊有序,一排一列的擺放在地上,緊緊密密的圍著一具棺材!這棺材很多人想必都見過,就是那種挺普通的黑漆的棺材,電視劇裏經常出現的。不過我現在在自己家裏看見這種東西,我覺得它一點也不普通,而是讓我感到透徹心扉的害怕。
我仿佛是處在某個神秘儀式的舉辦地點一樣,不明白好好的,我家裏怎麼會擺著這種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