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不是人類的家夥,總是利用自己特殊的能力在我麵前嘚瑟。我也是無話可說呀,隻能搖搖頭黯然的回到屋裏。
裴星旋靠在沙發上,偏頭過來,一臉蒼白卻眉目柔和的望著我。
我也看了他一眼,四目相觸時,他輕輕一笑,朝我勾了勾手,“樰兒,過來。”
我站在門後麵,心中一動,同時也有無限的質疑。麵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他到底是我的什麼人,為什到頭來連一個真實的名字也不肯對我透露呢?
“你在想什麼?”裴星旋輕聲問,雖是傷口處理包紮好了,但是他氣力仍是不足,看著一時半會恢複不了。
我在想什麼?我不經在心裏反問我自己。
我已經腹稿了無數次,我在想他為什麼要欺騙我他的姓名,想琳琅到底是他的什麼人,想他怎麼會傷的這麼重……我想很多,可是麵對他的時候,我竟然一個也問不出口。
索性,我也就不想了,衝他淺笑笑,朝他走了過去,“你已經好了嗎?怎麼自己坐起來了?”
“叫你擔心了。”他牽起我的手,拉著我坐在了他身邊,“剛才你哭了,對不對?”他聲音柔和下來,愈發顯得纏綿動聽。
是的,因為擔心他,我哭了,可我現在覺得我哭的有些可笑。
“沒啊,我為什麼要哭。”我麵帶微笑對他強笑,目光停留在他麵龐上,不心疼是假的,好想他能主動對我坦白解釋他對我的欺騙,我會原諒的。
“撒謊,”裴星旋撫過我的麵龐,盯著我的眼睛說:“看你眼睛紅腫的就像水蜜桃,還說沒哭。”我沒出聲。
他看出我的異樣,又問:“你怎麼了?一點也不開心的樣子。”
我看的出來,裴星旋根本就不打算對我解釋他名字的事情,也聽得出來他壓根沒打算告訴我他為什麼會受傷……也許,在他的心裏,在他的世界裏,他並不是像他說的那麼愛我,向來是我自作多情而已。
我拿開他的手,站了起來,背著他說道:“你傷的不輕好好休息,我去換套衣服給你做點吃的。”
裴星旋攔道:“與其去做吃的,倒不如陪我坐會,再歇歇我該回裴家去了。”
“你還要回去裴家?”我很意外。
看他一身是傷,要是讓裴太太和裴先生看見,我看他怎麼兜得住。
“離家一天了,得回去,不然他們會起疑。”
這個樣子回去,裴家人就不會起疑嗎?
裴星旋示意我過去,我站著沒動,執意道:“那你好好歇會,養足了氣力再回去吧。”
裴星旋看了我幾秒,也許他也感知到了我的冷淡,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還是抿抿嘴沒有多言。
我回到房間裏找衣服想先去洗個澡冷靜冷靜,剛關上門就聽見裴星旋在外麵說什麼,我心裏置氣想等我拿了衣服出去再說吧,可是等我拿好睡衣回到客廳時,發現沙發上空空的,裴星旋不見了。
“裴星旋?”好好的躺在沙發上,我才進去幾分鍾,怎麼就不見了呢?
我找遍了洗手間和廚房、陽台(房子很小就這幾處),確定沒見裴星旋,跟蒸發了似的。
我就納悶了,他該不會是不聲不響的就走了吧?
可是,我把他的衣裳剪的稀巴爛了,他總不會赤身裸體的出門去了吧?
“裴星旋你等等!”我暈,他那樣從我屋裏出去他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真是想想都尷尬。
我趕緊丟下睡衣,開門追出去。可是外麵走廊上空空的,乘電梯追到一樓也是沒看見他的人影——一身傷也能跑這麼快,真是佩服他。
望著夜色深深的馬路,我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裴星旋,隻能無奈的轉頭準備乘電梯上樓。
“明小姐!”忽然有人在後麵叫了我一聲,我聽出來這個老氣橫秋的聲音是公寓管理員之一趙阿姨的聲音。我轉過頭去,果然看見趙阿姨就站在我的身後,但是剛剛我分明沒看見樓裏有人。
我應了一聲,問道:“怎麼了趙阿姨?”
趙阿姨四十出頭的樣子,向來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示人,我與她平時沒什麼往來。
“明小姐,到了淩晨就是初一,樓裏的規矩你還記得吧?”趙阿姨穿著一套黑色的套裙,站在我的對麵,直勾勾的望著我。
我愣了半秒,趙阿姨突然出現就是要對我說這個?
我笑笑,正想問初一怎麼了,腦子裏忽然就想到了公寓的規矩!
我剛租這裏的時候,接待我的那位管理員就告訴過我,說每逢初一的淩晨電梯就會停用,至於為什麼要停用她沒有告訴我。
當時我也沒在乎就默默的記著,結果有一次我加班到很晚,都忘記了是什麼日子,然後回來的時候電梯不能用,大晚上爬了十一層累成了傻逼才回到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