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齊衍要一直問我這個問題,難道他已經知道,跟我結冥婚的裴星旋就是1519酒吧的陸霂寒?還有,齊衍是不是也知道“裴星旋”其實根本沒有魂飛魄散?那他是不是還會策劃另一場打散陸霂寒魂魄的計劃?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我心裏很怕,不知道如果齊衍真的堅持要對付陸霂寒,我該怎麼做?
“明白了。”不等我說完,齊衍鬆開我的手,蹭的站起來走到陽台吸煙去了,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因為這個話題,我心裏很不好受,坐在飯桌前呆呆的望著空空如也的盤碟,心裏亂的一塌糊塗。
“陰陽樓的事情不要擔心,我會找朋友替你處理好。”齊衍仍是站在陽台上,那麼大日頭他好像不怕熱似的。“但是如果你想搬家,趁著我這兩天在就搬了吧。”
“不想搬,搬家太麻煩了。”搬一次家能夠累死個人,況且我現在工作的事情還有些棘手,暫時不能搬家。
“那就繼續住在這裏,我會給他們打招呼,沒有人敢為難你。”齊衍信誓旦旦。
齊衍行走江湖多年,朋友遍地都是,他能給出這樣的保證我一點也不質疑。
他接著又說:“認識你這麼多年,我不是不想你過的好,如果你還當我是你最依賴信任的人,就聽我一句勸,寧可跟左丘翎那樣的人一起,也不要招惹那個什麼陸霂寒,那人的來頭我到現在都沒摸出個線索來。倒是左丘翎,雖然來曆不明,但至少沒那麼多花花腸子。”
“我跟左丘翎沒什麼的。”我蹭的一下從椅子上躥了起來,瞪大瞳孔瞪著齊衍,極力的想要說服他相信我的解釋。
“沒什麼最好,總之你要想多活幾年,就聽我的話。”齊衍彎下嘴角,惱火的瞅著我,“看你現在弄的跟個什麼一樣,你叫我看著難受不難受啊?”
我呆呆的看著他,不知道要怎麼接茬,因為我也難受。
“去洗把臉,我帶你出去吃飯。”齊衍唉聲歎氣,連連擺手,又點了一根煙吞雲吐霧去了。
我現在心裏煩,也實在是無事可做,他既然說請我吃飯我也沒有客氣。
出了門,齊衍招了一輛出租車,跟師傅說了一個地址。我一聽、一琢磨,還是決定問問齊衍,“是江城首屈一指的鳳凰宮酒店嗎?”
“不然呢?”齊衍將頭偏了過來。
我吃驚望著他,下巴差點沒有掉下來,“你請我吃飯,隨便找個地方吃就好了,這麼破費幹什麼?”
“請我們家樰吃飯,怎麼能算是破費呢?”他笑的如沐春風。
等到了地方被服務員引到包間我tm的才知道,這餐飯根本就是別人請的,而我就是跟著他來蹭飯的,可他可惡的還把話說的那麼冠冕堂皇,真是沒sei了。
進去之前,齊衍貼我耳邊小聲說:“在座的這些人都是靈學界響當當的人物,你一會埋頭苦吃就是,可別多嘴說話。不然被人種個蠱下個降頭什麼的,我可不管。”
我被齊衍唬的一愣一愣的,老實巴交的跟在他身邊,跟個鄉巴佬似的扯著他的袖子,拘束的聽著包間裏一群千奇百怪的人對他巴結吹捧,尷尬癌都發作了。
入席後,那些人對我做了簡單問候,在得到齊衍說的:“她呀,她就是個小跟班。”的話之後,那些勢利眼,直接就忽視了我的存在。
他們一群人一直在表示對齊衍的仰慕崇拜之情,我這才知道原來齊衍的江湖地位如此之高,差點沒被人奉為傳說,平日裏真是小瞧他了。
遲遲不見開飯,我肚子都餓癟了,又不敢抱怨。從他們言談中才知道,原來他們還在等一個人,就是將他們聚在一起的東家,據說姓裴。
一提到姓裴的我下意識想到的就是裴星旋他們家,結果原本就拘謹的身體,變的越發緊張不安起來。
“裴什麼啊?”我小聲的問齊衍。
“反正不是跟你那個什麼的那個裴什麼。”
那到底是什麼啊?齊衍壓根不搭理我,仍舊是跟那些所謂高人談笑風生。
又等了大概半小時,那姓裴的東家總算是來了,他們一行總共來了三個人,兩個男人一個女人。兩個男的有一個是肥頭大耳光腦袋,瞧著該有五十好幾了,女的四十不到,妝容精致,衣著得體,舉手投足間的氣質好的不得了。
另一個男人……他讓我想到“冤家路窄”四個字。
因為他就是裴星旋!準確來說他是陸霂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