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蹤了!”是的,那天我跟他約定好在靜安路54號碰麵,之後他就下落不明了,我還在裴家的車上撿到了帶血的車票……早知道事情會這樣,我當時真不應該打擾他睡覺,讓他出門的。
“原因原因!我要失蹤的原因!”於曉霜的聲音十分的不耐煩不客氣。
我本來就怕她,被她吼得更加的思緒混亂,嚷嚷道:“失蹤就是失蹤,失蹤就是聯係不上,我怎麼知道他是怎麼失蹤了!”
於曉霜通過話筒爆了句粗口,又罵:“真是個慫貨!”
雖然是被於曉霜罵了,但是好歹最後她答應聯係齊衍看看,我告訴她有消息打這個電話給我就好了,於曉霜盡管不情不願,還是嗡了一聲。
這個手機是陸霂寒的,前天早上在我手上之後,就一直忘記了還給陸霂寒。現在我手機沒了,暫時用用是挺方便的,但是一看見這個手機,不免就會想起他。
腦子裏千千萬萬遍的回放著與他之前一起經曆過得事情,他的好他的壞,現在都成了我心底最痛的陰影。
陸霂寒!我恨你!
我緊了緊手機,出門離開了公寓。
去到離我這裏最近的汽車站,打聽了一下去黎山村落的車次,才發現一天隻有兩趟,一趟是早上六點,另外一趟就是下午五點。
顯然早上六點的已經讓我錯過了,我隻能選擇坐晚上五點的那趟車,可是一想五點鍾坐車,到那兒最少一個半小時,差不多天都黑了,人生地不熟的,晚上萬一沒有車我住哪裏呀?
出於對外在危險的警惕,我做事情之前都會深思熟慮一番,這下一想我心裏不禁有些害怕。可是如果等到明天早上來坐車,今天這一天我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做呢?
無非就是在家裏被回憶折磨,所以我還是決定今天過去,搞不好我運氣好一去正好碰到左丘翎。
帶著這點僥幸,下午四點半我再次的來到了汽車站,並且順利的坐上了去黎山村落的汽車。
五點準時發車,我往車廂裏掃了一眼,連我才五個乘客。其中坐在我正前麵的是一個頭發花白,但是體格健壯的大叔,估計五十多歲的樣子。再就是過道那邊靠窗坐著一個抱著電腦包,戴著眼鏡的學生模樣的男孩子。最後麵一對年輕男女緊挨著,儼然是情侶,趁著沒人注意已經是親在了一起。
——辣眼睛,我撅撅嘴,趕緊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一趟車跑這麼遠,才坐這麼幾個人,難怪一天就兩趟。
這趟車是直達黎山村落,中途是不停的車,所以六點半的時候就到了黎山村落。司機在一條黃土路的盡頭停了車,叫嚷道:“黎山村落到了。”
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下車,想到自己還要返程,忙問那個胡子拉碴的司機:“什麼時候有返程的車啊?”
我明明用了很大的聲音,可是那個司機就好像是沒有聽見一般,踩下油門絕塵而去。
什麼啊,跑這麼快?
我心中十分不快,那個抱著電腦包的男學生,很小聲的說:“你來之前沒有查過嗎,這裏隻有車來,沒有車出去。如果你要坐返程的車,隻能走半小時到鎮子上才有。”
“啊?”我不免吃驚,“每天有兩班車到這裏來,他們返程的時候都不帶客人的嗎?”
“回城不帶客人,這是規矩。”那個男學生畏首畏尾,仍舊是十分小聲,顯得十分的膽怯。
“這是什麼規矩啊?”剛才我還在車上為他們算計虧錢,這下不是虧得更多。
男學生沒有再多說什麼,徑直朝黃土路的盡頭走去,那裏青草長得很深,就像是荒蕪了一般。
這個下車的地方,並不是前兩天我跟李昂下車的地方,所以周圍的環境陌生的不能再陌生了。我看他們幾個人都是往那條路上走了去,忙也跟了上去。
慢跑追上他們的進度,我挺想跟他們了解更多黎山村落的事情,可是他們都沉默著不吱聲,我也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走了大概有五六分鍾,我終於看見了濃密的樹木之間露出了屋尖,看來是快到了。
在車上的時候我想過該如何尋找左丘翎,第一我可以去那個土地廟碰碰運氣,再就是找那個老婆婆,回想起她的穿衣打扮,感覺她是本地人的可能性非常大。聯想到那天發發生在山洞裏的事情,老婆婆當時是故意支開我,好帶左丘翎離開的吧?
“你們都是本地人嗎?”快進村落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這話我是問的那個男學生,因為從下車一路走來,隻有他主動地跟我講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