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啊?”我瞪著眼珠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想我坐車來黎山都花了一個半小時,他這騎自行車這要騎到什麼時候啊?
左丘翎撇我一眼,翻身騎上車,蹬著是打算自己走了。
“你別啊!”真是拿這個怪胎沒有辦法,我隻能訕訕的坐到了自行車後座上,暗暗吐槽整輛摩托車也好啊。
後來我就是坐這輛破車回到江城的,剛開始我還會埋怨左丘翎坐著不舒服,但是後來我就靠在他背上睡著了,一直到了樓下左丘翎推我,我才知道到了,看時間也才淩晨。
把我弄醒了,左丘翎仍舊是騎著他的老爺車走了,一聲不吭不知道是去哪裏了。我本來想問,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伸個懶腰,掃了一眼寂靜的馬路幾乎看不到人,所以一眼就看見了停在對麵的那輛保時捷,瞧著熟悉。
——陸霂寒?想到他我不由自主的扯起了嘴角,自己都覺得好笑。這世上同款的車多了去,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開保時捷,幹嘛非要往他身上想?自討苦吃,罵了自己句,收回目光進了公寓。
回到屋裏我拿著手機,好幾次翻出了陸霂寒的號碼想要給他打過去,告訴他裴胖子要對付他的事情,可是一想到那天晚上他的冷酷無情,心裏又開始猶豫,到底該不該打這個電話呢?
如果說那天晚上陸霂寒說那些話,隻是因為在氣頭上,那現在這麼幾天過去了,他音信全無代表什麼?代表我是真的被他一腳踢了,不管我給他招多少借口,都已經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其實,說真的,我不是一定要他道歉,隻是難道我們之間的那種關係,他真的不需要做個交代嗎?
想得多,人格外沉重,深呼吸了一口氣,心口被東西牽引著隱隱的發疼。
我本來打算扔掉手機,卻看見上樓時還停在對麵街道上的車,此時開動了。身體不由自主的趴過去護欄上,心裏突然十分篤定,那就是陸霂寒的車,曾經我坐過的!
——他的車怎麼會停在這裏呢?
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起來,腦子裏已經閃過了千萬個想法。我握著手機的手盡管發抖,卻還是下定決心打通了他的電話。
片刻,電話裏傳來一個嘶啞的聲音,雖然隻是不鹹不淡的一聲:“喂!”卻讓我鼻子泛酸。
“他們、他們弄了太歲、黑太歲,要拆穿你的身份!”我對著話筒大聲叫道,真怕自己會沒有出息的哭出來。
“誰?”陸霂寒的語氣不冷不熱,讓我心底發涼,自己是不是真的多管閑事了,是不是根本不該給他打這個電話?
“裴——裴星旋的叔叔!”我想掐掉電話,可偏偏舍不得,哪怕再多聽他說一句話也好。我努力的調息自己的語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是那麼的激動,不是那麼的緊張在乎,又補充道:“還有他兒子。”
“知道了。”陸霂寒沒有多餘的話,一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遭雷擊,陸霂寒就真這麼的討厭我嗎?真的就像他那天晚上一樣那麼的絕情?
我感覺自己硬邦邦的心髒又被狠狠地捅了一刀,而且還是自己找的,真是活該!
反正他在意也好,不在意也好,我仁至義盡了,對他的愛我也問心無愧。
甩上房間裏的門,丟開手機,倒在床上我用枕頭捂住了自己的頭。本來心煩意亂的以為會睡不著,結果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更可怕的是,當我睡著了之後,我發現自己被夢魘著了!
說是魘著了,可又像是真實的,是這樣的:我感覺自己一個人在一個黑洞洞的地方四麵碰壁,而且令人感到鬱悶的是那牆壁並不堅硬,更像胖人身上的肉一樣軟綿綿的。
即便是這樣我心裏也還是急,總是想要找到出口,可是總是撞的發蒙。就在我急得撓心撓肝的難受的時候,突然有個輕輕的、輕輕的聲音,在我脖頸下麵說:“嘻嘻,我終於可以出來了!”
我聽得十分明白,這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的聲音,琢磨來源好像就是從我脖子下麵發出來的!我腦子裏頓時冒出來一個十分恐怖的畫麵,就是自己的胸口趴著一個人!或許不是人!
我真是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屏住呼吸,連喘氣也不敢了。
“誰……誰在說話啊?”我很小聲很小聲的,從咽喉裏擠出了這幾個字。
可是過了好一會,也沒有人應我。難道,剛才是我聽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