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我肯定的說,就算我比常人多了些匪夷所思的經曆,但我仍舊是堅信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好吧。”那姑娘說道:“既然你硬要說你是普通人,我也沒有辦法,今晚這事你不用謝我。”
抱歉,在她說“謝”字之前,我真沒有想過要謝她。不過她這話倒是提醒到了我,直接問道:“你怎麼也來醫院了?”
她掃了掃四周,目光重新落回到我身上,“難道這是你家開的醫院,隻許你來?”
我被女孩嗆的無言以對,不過她承不承認都好,反正我就是覺得她是跟蹤我來的醫院。
我沒再理會她,徑直朝著病房走去,讓我更加奇怪的事,剛才我往廁所去走的一路,到處都是破破舊舊的,現在往回走又發現牆麵都是雪白的,油漆看著也很好半點斑駁的痕跡都沒有,那地板磚更是擦的瞠亮瞠亮都可以當鏡子照了,走到護士值班室門口朝裏麵看,發現那裏麵也是我第一次進去看見的樣子。
怎麼回事啊,怎麼短短的時間裏,我看見的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幅光景呢?
我越想越覺得邪門,哪裏還敢慢走,簡直是一口氣跑回到了病房裏。
“怎麼了?”看我氣喘籲籲臉色不對勁,齊衍坐起身詢問了起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噓噓噓!”他聲音有些大,我生怕吵醒了其他人,忙跑上前阻止,叫他別嚷嚷。
我站在床邊前喘了好一會粗氣,才稍微平靜了些。將買來的兩瓶礦泉水遞了一瓶給他,自己也擰開喝了一大口,弱弱道:“我撞鬼了!”
一聽說是撞鬼,齊衍也不以為意,反而是笑出了聲:“死丫頭,你撞的鬼還少嗎?”
話雖這麼說,可我真真是被他給氣到了,直恨不得跳起來打他兩拳,要不是他,我能來這醫院過夜嗎?
我衝他翻了個大白眼,齊衍靠在枕頭上壓低著聲音,笑的更加的喪心病狂,就好像看我發窘是一件大樂趣一般。
這大叔,真是拿他沒有辦法,笑吧笑吧盡情的笑。
我懶得跟他計較,放下手中的水瓶,瞅了一旁的空病床,也沒在意直接躺了上去,背著齊衍說道:“不跟你說了,我睡覺。”
因為經曆了剛才的事情,其實我睡不著,腦子裏亂亂的盡是些沒頭沒尾的事情。
“丫頭啊,不如我教你捉鬼吧,怎麼樣?”忽然,齊衍低低的詢問我。
我記著這不是齊衍第一次對我說這話了,雖然見怪不怪可心中不免感概,如果他第一次說教我捉鬼,我就答應的話,是不是我現在就不是這幅慫的要死的模樣?
記得有人說過:當你選定一條路,另外一條路的風景便你無關。
我覺著這話應用在現在的我身上很合適,當初既然我沒有選擇答應,就必然是做好了承擔一切結果的準備,談不上後不後悔,就是覺得自己沒有錯。
我歎了口氣,苦笑:“齊衍,難道你想我年紀輕輕的就去當神婆嗎?人家楊婆婆是天生能通靈,適合吃這碗飯。可我呢?我膽子又小,又沒有先天的天賦,你叫我去捉鬼,我最後肯定被鬼吃掉。”
齊衍道:“樰,自信點,你不比別人差。再說不是還有我嗎?”
我轉過身去麵朝著他,黑暗裏他的臉也看不大真切,歎了口氣道:“齊衍,我真的隻想過普通人的日子,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拿一份穩定的收入,有一個自己的小窩,然後把姑姑接到身邊好好孝敬她給她養老,這就是我的心願。你叫我去學捉鬼,這是完全違背我的初衷的呀,我能答應嗎?再說你們那個魑魅魍魎的世界讓我望而怯步,我不敢挑戰。”
說到初衷二字,我不免笑,因為陸霂寒,我已經違背了多少初衷。如果此時齊衍拿著這話來嗆我,我鐵定無言以對。
還好齊衍估計也困了,沒有再多說什麼,翻了個身背對著我睡了。
這一夜最後還是在醫院度過的,在胡思亂想中進入到夢鄉裏,我做了個夢夢到了裴家的祠堂,夢到了陸霂寒……
他總是那麼冷,像是高高在上不可觸碰的神祇,令人敬畏懼怕。
我鼓足勇氣質問他,為什麼要選擇鑰匙,為什麼要放棄我?質問他我至於他到底算什麼?
他卻忽然像是吃錯藥一般衝到我麵前,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咄咄逼人的說:“明樰,你做過什麼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