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兩戶人家,這個不是你的難道那邊是你的?或者兩戶都是你的?”我嘻嘻笑著,已經是先進來了。
昨晚用心做了好幾個菜,結果在餐桌上動都沒動。夏天天氣熱沒及時收,飯菜都餿了,隻能倒掉,真是可惜了。
“可以呀死丫頭,越來越賢惠持家了。”齊衍真心誇讚裏外參觀眼珠子差點沒有掉下來,我想說不是我會賢惠持家,實在是他日子過得太潦草,不過難得他會誇我,我就不掃他的興了。
齊衍嘖嘴嘖的簡直是誇張,大聲道:“樰,將來誰娶到你,那一定是他家祖墳冒青煙了。”
我笑,“豈止是冒青煙,那簡直是濃煙滾滾呀。”我也順著他說,拿到遙控板開了客廳的空調。
齊衍朗朗大笑了幾聲,跟沒長骨頭似的懶懶的倒在了沙發上,看著是要睡覺的樣子。我叫他洗洗去房間裏睡,我去給他做點東西吃,他說沒胃口叫我不要折騰。
雖然一早上他都是有說有笑的,我知道他其實還沒有緩過勁來,看他倒在沙發上一秒鍾恢複原形,我不免蹙眉憂心。想問他昨晚為什麼要去喝那麼多的酒,是不是因為我提到那個蕭清漪的緣故,又擔心會不小心觸痛他,幹脆咽了回去,隨口問:“上回我們不是約定好在靜安路54號碰麵的嗎,後來你去哪裏了?”
“哪回?”他懶懶的,有氣無力的問。
“還有哪次呀?”我被他氣的翻白眼,“就是上回你買了車票,叫我跟你一起回家去的那次。”
左丘翎說當時有人黃雀在後奪走了鬼玉,那個人很可能就是齊衍,之後齊衍一直下落不明,然後鬼玉由裴爺爺贈送給我了,直到現在也還在我手上戴著。
在祠堂裏本來裴爺爺把鐲子下走了的,可能是齊衍帶我走的時候,又把它拿了過來戴在了我的手腕上。
“哦——”齊衍不直麵回答我的問題,問我:“你突然又問這個幹什麼?”
這不是突然問起來的,而是我心底一直以來的困惑,隻是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齊衍也希望我拋開裴家的事情,想必也不希望我再提那些。他現在心事重,又剛剛生過病,我不想他胡思亂想太操心,隻抱怨說:“你總是莫名其妙的下落不明,我擔心呀。”
齊衍苦笑笑:“樰,我不想對你撒謊,又不想回答,所以你以後別再問了。”
我心中一動,原來這樣敷衍也可以呀?其實我知道齊衍這不叫敷衍,這叫誠懇,雖然有些些的失落,但尚有欣慰,至少他不會對我撒謊。
齊衍翻過身去,說道:“你隻要看見我現在安然無恙就夠了,別瞎擔心。”
我皺皺眉,繃著嘴,認真道:“如果有一天,你不是安然無恙,而是再次讓我聽見死訊呢?”那種麵對死亡而無能為力,隻能痛到窒息的痛,我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承受幾次。
我感覺齊衍的呼吸停滯了幾秒,知道他是有認真在聽我講話。
“真是胡說八道,你咒我啊。”齊衍的罵聲姍姍來遲。
“哪裏有!”不是我胡說八道,也不是我存心想要咒他,我說的話、我的擔憂都是發自我的內心。在這個時間上有兩個人對我好是不計代價的,一個是姑姑,一個就是齊衍。我把他們當成是我最最親的人,我真心不希望看見他們任何一個人有事。
齊衍沒有出聲,像是睡著了,可我清楚哪有那麼容易睡的。看著他頎長的背影,我幽幽歎了口氣,“如果可以,以後別再突然失蹤了,我真的會擔心會害怕。”
“嗡。”齊衍不耐煩起來:“你別吵吵了,讓我睡會,昨晚一夜沒睡。”
他一夜沒睡,我也是半夜沒睡,現在腦袋雖然是清晰的,但是眼皮特別重,於是洗了洗也回房睡了。
這一天我們都沒有出門,晚上吃過飯我給姑姑打電話,想跟她聊聊天。其實昨天下午收拾房子的空檔我就給姑姑打過電話,她問我為什麼這麼多天聯係不上,我肯定不能告訴她我昏迷不醒,隻撒謊說出差就敷衍了過去。
姑姑的電話打了半天都沒有人接,過了會我又打,還是沒有人接。怎麼回事啊,這個點姑姑應該是在院子裏乘涼才對,怎麼不接我電話呢?
我把這事告訴了齊衍,他說打不通就打不通,明天早上說不定就通了。
齊衍說的辦法,我以前試過,可行。可是現在我心裏總是一慌一慌的,總感覺像是有什麼事發生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