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144】她是我唯一的徒弟(1 / 2)

天啦,我就像是被雷擊中了,僵在提款機前半天緩不過氣來。我簡直不敢相信,齊衍是哪來的這麼多錢啊?

我腦子裏嗡嗡嗡的,長這麼大真沒見過這麼多錢。

退出卡看了看,這正是齊衍上次在鳳凰宮酒店門口給我的那張卡,當時我以為裏麵最多四位數,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麼多錢。

我又拿出其他的幾張卡在裏麵查了查,居然最少的也有五位數!

突然攥著幾百萬的卡在手裏,我身上的肉都在顫抖,看到齊衍時牙齒都在打磕巴。看他從來一副不修邊幅大大咧咧的樣子,真是想不到居然是個隱形的富豪,連同我也莫名的成了小富婆。

我想問問齊衍為什麼要給我這麼多錢,可是看見他時,我根本問不出口。

“你怎麼了?”回到檢票口,齊衍看我有異打打著哈欠問了一句。

我搖頭、用力的搖頭,極力向他證明我沒事,我很好——隻是再看他時,不得不刮目相看。

我一直在糾結到底要不要現在就把這些卡還給他,畢竟揣在我身上,我真是渾身不安。可是我試著找了好幾個機會,每一次都臨陣退縮,直到上了火車我也沒有說出口。

從江城出發到G省要二十七個小時,也就是後天的淩晨三點我們才能到達G省,之後還要轉車。路線方麵齊衍比較熟,他都規劃好了,我不用操心這個,就是擔心姑姑。在火車的臥鋪上麵翻來覆去無法入眠,反反複複的摁下一條短信接著一條短信,懇求帶走姑姑的人務必不要傷害我姑姑。

在車上的一整個白天,齊衍總是有電話,看起來十分忙碌的樣子。我以為是自己耽誤他什麼正事,心裏很過意不去,低聲詢問他,他又一個電話進來了。

齊衍接通電話的時候,抬頭看了我一眼,又將目光轉向了車窗外倒退的風景。

“是!我現在就在去G縣的車上……墳嶺怎麼了?是南喬故鄉怎麼了?那樣我就一輩子不回去嗎?”講著講著齊衍跟電話那頭的人爭執了起來,他起身朝著外麵走去,我也坐了起來,可齊衍走遠去了,我聽不見他在講話什麼。

顯然打電話的人正在跟齊衍談論這一次的墳嶺之行,在家裏齊衍看見“墳嶺”兩個字的時候把我手機都給摔碎屏了,現在又因為“墳嶺”跟電話裏的人爭執?這個墳嶺之於齊衍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還有齊衍提到的“南喬”是誰?感覺名字像是個女生的名字。聽他說話的感覺,他跟這個南喬關係非一般啊,他之前去墳嶺就是因為這個叫做“南喬”的人吧?

過了十幾分鍾齊衍才回來,我小聲問他剛才跟誰打電話,他罵了句:“就是個混球。”又問我:“你剛聽見什麼了?”

本來齊衍不問,我沒有打算說的,他既然問了,而我們在車上也沒有事做,我索性笑了笑,說:“南喬,我聽見你說南喬什麼的。”

當我說出“南喬”二字的時候,齊衍剛才還熠熠生輝的眼眸,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就好像晴好的天空一下子被烏雲給遮掩了。

我看的心裏一顫,感覺自己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半晌齊衍才慢慢開口說:“南喬是我的徒弟。”他聲音聽著像是在吃力克製壓抑什麼,聽起來沙啞極了;他的目光一直看著我的眼睛,又強調:“她是我唯一的徒弟。”

唯一的徒弟?認識齊衍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他還有徒弟,也沒有聽說過“南喬”這個名字。心中不免想到了詩經裏的“南有喬木”這句,不知道這個名字是不是因此而得來?

“以前都沒聽你說過。”我低頭,扶了扶垂下的散發,想他都是身價百萬的富豪,不也從來沒有對我說過。

這一刻,在開往遙遠異鄉的火車上,我忽然意識到,縱然齊衍是我最親的人,可是我依然不了解他,認識他這麼些年,其實我對他的事情一無所知。

“人死了,提著做什麼呢?”齊衍深深的歎了一口,“不說了,煩。”他從兜裏摸出一包煙,站起身找地方抽煙去了。

我想說點什麼,結果嘴唇打架,沒說出口。

在火車上熬過難受的二十七小時,結果火車晚點,一直折騰到了淩晨五點才到站,那時東邊天際已經露出了一線光亮。

我最近身體本來就不大好,在火車上這麼一弄,出火車整個人累的連走路都像是飄著。

齊衍執意要找旅館休息,可是我隻想立即坐車去那人說的墳嶺,好及時解決問題帶姑姑走。